“哈哈！快起來，快起來，我都已經是死人了，你還做這種空虛的客套有何意義？我已經主持這個陣法一百多年了，我的神識大約是已經所剩無幾了，在我滅亡之前，能夠遇到你這樣的絕世天才，老夫就可以安然死去了！”
通過特殊手段，神識確實可以維持很長時間，但總有一天它會滅亡。
這薑雲鶴的神識最多還能再堅持十年，到時候，它就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曾經的強者，卻依然要歸於塵埃。這是薑雲鶴的悲涼，也是所有武者的悲痛。
就算是頂尖實力的神王，也無法戰勝時間的摧殘。
不過，薑雲鶴卻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他早就對生死不屑一顧了。
“我主持九轉濁天陣已經近兩百年了，不過，我遇到的弟子也不過十人左右，隻有幾年前那個叫楊天逸的小子，給我留下了一些印象。不過相比之下，他確實不如你！”
“前輩太客氣了。”淩寒自然不會在薑雲鶴麵前自吹自擂。
薑雲鶴雖然隻主持了近兩百年陣法，但對於這九天路內的情況，他顯然是極為清楚的。
那些所謂的天才根本就沒讓他瞧上眼。
連三關都過不了，怎麼談天才？
幽嵐宗需要的並不是這樣的天才，需要的是能夠複興幽嵐宗，並帶領幽嵐宗發展壯大的天才！
九天路存在的目的，也在此！
楊天逸雖然能夠通過九天路，但也隻是運氣而已。
心靜如水，這第三關，才是九天道的真髓所在。
不然的話，又何必犧牲武堂堂主的壽命來主持陣法呢？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年輕人？”薑雲鶴突然開口問道。
“薑前輩是想讓我幫助幽嵐宗蓋過其他的宗派？”
從之前的交談中，淩寒自然知道薑雲鶴的想法。
“哈哈！這孺子可教！你確實是一點就透！不過，我不隻希望你能夠讓幽嵐宗蓋過南域諸宗，我更希望你能夠帶領幽嵐宗重回北域！”薑雲鶴激動的說道。
聞言，淩寒苦笑一聲，“薑前輩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元氣境的小輩。”
“哈哈，你不必謙虛，能夠領悟心靜如水之境，你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我隻希望，當你擁有足夠的實力時，能夠記住飲水思源，僅此而已。”
薑雲鶴已經是個死人了，自然不會說交淺言深之語。如果要求太過分了，淩寒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就算他答應了，以後也可能會反悔。
“飲水思源”這四個字恰到好處，明確指出，淩寒未來的成就，是幽嵐宗的功勞，但並沒有提及具體的要求。
以後怎麼辦，還是得靠淩寒，如果淩寒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那麼這些話顯然就白費力了。但如果淩寒是一個重義重情的人，這句話一定會在淩寒的心裏埋下一顆種子。
聞言，淩寒微笑道：“前輩多慮了，我本是幽嵐宗外宗的弟子，為宗門做出貢獻，是我的本分。”
薑雲鶴微笑點頭，顯然，他對淩寒的回答非常滿意。
他不需要淩寒答應他什麼，淩寒能記住幽嵐宗對他的好，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淩寒未來能否達到那樣的高度，薑雲鶴從來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