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薑雲鶴無話可反駁。
淩寒繼續道：“前輩，晚輩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我好。但哪有真正的強者是在溫室裏長大的？想要安全又穩定地成為這一代的強者，無疑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前輩休怪晚輩無禮，我相信方無虛前輩當年也是經曆了幾近必死的絕境，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吧？”
薑雲鶴聞言，不由長長歎了口氣，隨後說道：“看來老夫搞錯了，我其實還不如你這個毛頭小子看得清楚，罷了，罷了，不管了，時也命也，你好自為之吧！”
淩寒向薑雲鶴行禮，道：“多謝前輩允許！”
說完，薑雲鶴的身影消失，陣中頓時殺意沸騰。
淩寒能夠感覺到，這是實實在在的殺陣！稍稍放鬆警惕，就會當場喪命。
與此同時，九天路後段，也被雲霧籠罩。淩寒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從九天路傳來的陣陣殺意。就連那些凝靈境武者，也是不由的頭皮發麻。
連外界都能夠感受到如此鮮明的殺意，更何況是在陣法之內的淩寒！
眾人心頭一緊，原本對淩寒的信心，此刻變成了焦灼。
他們知道，淩寒即將麵臨最可怕的階段了。
他真的能挺過去嗎？
“這是怎麼回事？這陣法的威力不對！”
當感受到九天路上湧動的殺意時，歐陽超感到後背一陣寒意。
雷淑婷皺眉道：“第三階段為何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
“沒錯！當年楊天逸挑戰九天路的時候，我也在場。第三階段的劍意並沒有如此的威力！”
“難道是因為淩寒領悟了心靜如水？”
歐陽超深吸一口氣，道：“九天路的陣法，遇強則強。莫非，九天路對淩寒天賦的判斷，已經超越了楊天逸？但他才元氣境六重啊！”
“雖然隻有元氣境九重，但楊天逸並沒有領悟心靜如水，據說他闖關第二階段的時候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遠不如淩寒那麼瀟灑自如。”
“隻有這個解釋了，希望淩寒不要出事。”
不管他們怎麼猜測，都不會想到，這座陣法竟然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威力，是淩寒自己要求的。
能夠讓守關者全力發動陣法，淩寒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山腳下，不少弟子被洶湧的劍意逼退。最初擠滿了人的廣場現在被分成了多個部分。
前排主要是凝靈境的弟子，他們依然能夠承受住劍意的侵蝕。
他們的身後，是一片大空地，而空地的後麵，則是那些地級的弟子，更外圍的，都是實力不足的弟子。
而身處風暴中心的淩寒，對於這狂暴的劍意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適。他負手而立，劍意催動的狂風撕扯著他的衣衫，而淩寒本人卻如鬆樹一般，紋絲不動。
但此刻，淩寒的性情卻與平時截然不同，他的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柄利劍，與那些洶湧的劍意產生共鳴。
“嗯？你居然也有自己的劍意！”薑雲鶴見狀，徹底愣住了，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晚輩幸好領悟了一絲劍意，與方無虛前輩的劍意相比，還差得很遠，隻是能夠勉強自保罷了。”
淩寒隻是謙虛而已，他的落雨飄零劍意怎麼可能比方無虛差？
隻是，淩寒現在的修為並不高，他自己也有收斂劍意用之護體，這樣才不顯得那麼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