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踏步向前走,張淼在路過凱裏的時候頓住腳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她回過頭問凱裏:“這地方應該就隻有我們幾個來吧?”
凱裏哼笑兩聲,故作神秘地說:“我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
凱裏話還沒說完,張淼就向他靠近了兩步,並且提高音量:“你說什麼玩意兒,你大點聲兒,這麼大的風聽不清。”
凱裏:……
這個女人應該是看不慣自己的語氣,故意打斷自己說話的吧……算了,她能夠在這裏撐到現在,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人。
凱裏剛才戲謔的氣勢被破壞,隻能無語地重複:“我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因為我們張貼了不止一張告示,我們村子裏來接人的也不隻是我一個人,誰知道進去了多少人呢?”
走在前麵的幾人因為風雪聲太大,並不能聽到凱裏說了什麼,但是他們可以看到張淼皺起的眉。
張淼追問凱裏:“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進去了多少人,最後就隻有六個人能出來是嗎?”
凱裏沉默了幾秒鍾:“我想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祝你們好運。”
說完後他轉身離開,張淼幾人目送著他的身影逐漸在暴風雪中消失,直到冰門逐漸合攏的聲音響起。
白璟大聲:“門要關上了,快走。”
張淼走在隊伍的最末端,連忙快走幾步跟上隊伍,他們一起穿過巨大厚重的冰門,進入雪原。
張淼剛才接近凱裏並不是真的聽不清他說話,張淼早就用神力控製住了風,怎麼會有風影響她聽別人說話。
她那隻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借口,將一隻特殊的飛蟻安置到凱裏身上。
這隻飛蟻由於呼嘯的風暴太大,一時間還飛不過去,張淼用風將它裹成一個球,安置在了凱裏袍子的內側。
這隻飛蟻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會祈禱,它除了飛得快以外,並沒有別的任何特點。
它不會釋放信息素,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清晰的向張淼祈禱,它可以念誦張淼完整的神名。
張淼給予它特別關注,早就下達了命令,讓它在每天的早中晚以及深夜,各自念誦一次張淼的神名向張淼祈禱,以方便張淼定位。
也就是說,幾乎每隔六個小時,它就會向張淼祈禱一次。
這樣不管張淼是在雪原中,還是離開雪原回到了現在這個地方,都可以定位到飛蟻的位置。
到時候可以視情況而定,決定要不要去凱裏所謂的村子裏去一趟。
張淼感覺,凱裏村子裏一定會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比如他法杖上那塊紅色的石頭。
張淼幾人進入雪原之後,環境更加惡劣。
在冰門外麵,隻是透過門吹的風就讓他們有些難以忍受,但是現在進入冰門裏麵,已經不是有些難以忍受,而是對他們的生理都造成了一定的威脅。
他們的雪鏡上開始凝結出白霜,讓他們看不清路,要時刻抬起手來擦拭鏡麵,就連雪鏡下麵覆蓋著的眼睫毛和眉毛都掛滿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