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名女生不見了誒。”
“好像還真是...”
“很久不見到她了誒?”
“怎啦,你會想她嗎?”
“你說些什麼奇怪的話呢,這是怎麼可能的嘛!”
“也是也是,誰會想想那瘋狂的人呐,隨時會要了你的命哦!”
“啊呀,你嚇死人啦,你知道嗎,好像某個咱們年級的工作者也不見啦!”
“工作者?”
“對嘛,就是那名把孩童脖子抓出三道血淋淋的大痕的那名工作者呀!”
“是她呀,我的天呐。”
“興許也是被那名女孩殺死的呢!”
“我的天呐,也是被她殺死的嗎?”
“學校裏都這樣說哦。”
“她死的時候會閉上眼睛嗎?”
“怎麼會知道,都是些傳言啦,據說那六名倒黴蛋的凶手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還沒抓到嘛,早就應該交給警察,偏偏交給調查局那幫笨蛋。”
“別這麼說,聽說那幫人也在調查那名女孩呢。”
“要我說,不如直接把她抓起來。”
“你傻呀,抓起來你要有證據的。”
“拷問她嘛,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嘛!”
“天呐,你怎麼會這麼想,不過這真是個讓人聽起來有些興奮又不好意思的決定呢。”
“是啊,像她這樣的人。”
“是嘛,就她這樣的瘋子。”
“或許脫下她虛偽的外衣,也不會讓她的瘋狂停止嘛。”
“你真殘忍,要我說,應該一絲不掛,讓她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壞事。”
“總之,她總應該害怕恥辱,害怕了就會交代事實了,怎麼樣,我的想法不錯吧?”
“想法不錯什麼呀,不過對於她來說的話,剛剛好。”
“什麼嘛,你明明也很壞。”
“誰規定小孩子不能有壞想法了。”
“喂喂喂,上課了。”
“是嘛,是時候表現起自己虛偽的一麵來了。”
風雪肆虐著城市的每一處角落,卻偏偏遺忘了頂層的烏雲。
一名中年女人,佩戴著一副老式眼鏡,嘴巴僵硬在她的臉上,好像是天生多餘的部分。她的領子高高豎起,懷裏揣著一本教材書,書的封麵被保存的完好。黑白花交替的長裙遮擋住了她的雙腿,如果不是她已經暴露出來的長發,可能會更吸引穆斯林男人的目光。
五年前她也曾經步入這條小巷,如今仍然習慣自己一個人。偏執的規矩性性格讓她在畢業論文上展現的略微脫穎,而在生活中卻顯得難以落足,除了可以用衣服包裹她的全身,或者說手捧著一本教材書當作聖經。
她認識這條路,那一條通往酒廠倉庫的小徑。
五年前一對手牽著手的小小情侶吸引了她的注意,很快的,女人注意到了這兩位便是她負責班級裏的學生。事實上女人早就懷疑到了他們,她絕不允許在她負責的班級裏有任何關於愛情的火花,要知道,就連她自己,也還是這個年代已經被遺忘的殘花。
“英麗啊,爸媽這次給你介紹的男人怎麼樣?”
女人總回想起父母的追問,女大當嫁似乎在全世界都是一個備受爭議的問題。女人姓張,名英麗,是德累斯頓基礎學校的一名德語語法老師,她最習慣的是手捧著一本輔導級別的教科全書。
“我不喜歡他,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老人們的眼光從慈祥與略帶希望恢複到了往常,不難看出雙眼之間還留有一些希望破滅的殘影。
“我早就說過,像她這樣的女人,找不到對象的啦!”
說話的男人是張英麗女士的親生弟弟,反戴著的帽子是他重要的叛逆象征,男人姓張,名俊豪,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賭徒。
張英麗女士做出不再借錢給這名賭徒男人的決定,同時張俊豪先生也不會對他的姐姐產生任何恭維,盡管他們流淌著來自同等基因的血液,但他們的姐弟關係也隻是依靠著金錢加以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