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方岩就來到了林語家門前。他駐足了一下就往巷子深處走去,直到小巷子的盡頭。
巷子盡頭是開闊的鄉路,後麵是小山坡。方岩在盡頭找了個平整的石塊坐了下來,然後目光往方岩她家的方向看去。
沒多久,她媽開了門,提著東西往市場方向走去。她們家賣菜,每天都是起早貪黑。她爸要去批發市場拿貨,開著一輛電動三輪車,她媽則是買菜的主力,她爸則輔助她媽。
坐了許久,方岩沒見林語出門。
太陽出來了,街上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已經快過年了,很多人已經放假回老家了。方岩起身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他在村口的榕樹下停了下來,往林語家的商鋪看去。可以看到她爸媽就在那忙碌著,有幾個客人正在買菜。
方岩就在村口坐了下來。他坐了一段時間,又走回了那個巷子盡頭。看了許久,仍然沒見到林語出來。方岩朝著小山坡走去,他在小山坡上晃了一下,又下來。
這一上午,他就這樣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期間有一次碰到了林語他爸,互相沒有理會。方岩知道,他現在隻會惹惱她爸。盡量躲避他們。
過了中午,方岩實在太餓了,就找了個快餐店吃飯。買了瓶水解渴,喝不完就揣在兜裏。然後又走回了巷子的盡頭。不知過了多久,林語家的門開了。林語背著小小的女士雙肩包走了出來,跟她一塊出來的是她的弟弟。
她手搭著她弟的肩膀,走得很快。她弟轉身看了一眼方岩。方岩看到林語,就馬上跟了上去。很快他們都走出了村口。走了沒多久,她弟就停了下來,林語朝著公交站走了過去。
方岩趕緊跑了上去,此時她弟把方岩攔了下來。方岩想要掙脫,但他把方岩拽得很緊。方岩很瘦小,體格要比她弟小一些,沒有掙脫過去。方岩大聲喊了聲林語,並衝著她弟叫他放開。此時,方岩已經看不到林語。他很著急,不知道林語這一去要多久才回來。
他又不敢還手,他不能傷害她家人。很快,林語她爸趕了過來。她爸衝著她弟問道,“你姐呢?她去哪了?”
她弟回道,“她說出去一下。叫我把他攔下”
她爸就衝著方岩喊道,“你個神經病!你也不看看你這熊樣,她會看上你?”
說完,她爸就掄著拳頭朝方岩的頭揮了過去,並把方岩拽倒。方岩瘦小的身體沒有扛住,被打倒在地。
方岩隻是頭部有一陣眩暈,沒有多大的痛感。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沒有說什麼,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林語她爸也沒有接著動手,轉身跟她弟說著什麼。
路上有幾個行人湊了過來,看到方岩被打,就跟林語她爸理論了一下,她爸便說,“這個神經病在馬路上看到我家姑娘長得漂亮,一直纏著她。她都說不認識他了,還像個鬼魂一樣追著不放。”
她弟還說,“這個神經病還是高學曆的大學生,研究生。真的可笑”
其實,方岩並不是研究生,林語應該是猜的。方岩沒有說話,他拿起掉在地上的礦泉水,擰開蓋子洗了下手。扔了瓶子後就要朝著公交站走去。林語她爸和她弟也轉身回了村子。
方岩掃視了一下公交站,沒看到林語。她應該坐上公交走了。從剛才她爸的對話,林語應該會回來。他跑到了公交站的天橋上,在這裏開始等著林語的回來。
方岩此時頭腦一片空白,他很痛心,為什麼林語要這樣對他,難道跟他說句話都不肯嗎?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絕情。“林語啊,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對我有一點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