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還真是這樣。
“行啊,帶上你,吃完飯帶你去宮裏測國運,初五的祭祀你也一塊去吧。”
南伊彤沒想到他真會答應,一時有些無措,放下手中的碗筷,問他道:“那我要準備些什麼嗎?”
“這倒不用,就是宮裏規矩多,忒麻煩,你跟著我便是。”
“那……我是以什麼身份跟著你去?” 南伊彤聲音不自覺小了。
江秋源微微挑眉,反問道:“還能是什麼身份?”
南伊彤跟在江秋源身後等待皇上傳召,身子有些發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緊張的。
江秋源感覺到她的異常,拉住她冰涼的小手,輕聲道:“別怕,待會兒你取了幕笠看一眼他們就行了。”
南伊彤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往他身邊靠了靠,她覺得他身上的溫度,比火爐的溫度更溫暖。
國師夫人他們自然都知道,隻是不知道國師為何會帶她來朝上,眾位大臣互相看了幾眼,隻做沒看見,等上頭那位發話問。
南伊彤跟著江秋源磕頭行禮,皇帝看了一眼他身後的 南伊彤,並未放在心上,對江秋源說道:“國師,開始測吧。”
江秋源拱手應是,便從衣袖內拿出一個龜殼,這龜殼 南伊彤熟悉,曾是爹爹的隨身物。
南伊彤不懂這個,隻看過爹爹用過,他搖的身影倒是與爹爹一模一樣。
江秋源一連搖了三次卦才停下,說道:“今年天災亦不少,南水北禍,紅顏亂國。”
“可有解?”皇上問道。
“天災易解,難防,順其自然便可。”
皇帝麵色不妙,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江秋源隻做沒看見他的神色,有些事皇帝心裏明白得很。
南伊彤趁他們說話之際,偷偷從白紗縫隙看了一眼上位的皇上,他周身也有淡淡的金色光芒,卻是比江秋源的要暗,且不純。
測完國運便是給皇帝測運勢,不用推算,觀其麵相就知道皇帝最近縱欲過度,紅顏亂國說的應該就是這個。
皇帝今年有一大劫,朝廷恐有改朝換代之勢,不過江秋源並未說出來,有些事在不該說出來的時辰說出來反而是禍害。
南伊彤還以為皇帝會問她為什麼會跟來呢,沒想到皇帝壓根沒問,可能她就是那種天生容易被人忽視的人吧。
上了馬車 南伊彤便趕緊同他說了皇帝運勢在走低的問題。
江秋源點點頭,示意知道了,伸手取了她頭上的幕笠。
南伊彤驚呼了一聲,往後退了退,警惕的看向他。
“別怕。”江秋源伸手把她拉回來,她的手還是冰涼得很。
“冷不冷?”江秋源說著,解了身上的披風,給她裹上。
南伊彤紅著臉搖搖頭,說道:“沒……沒事,我習慣了,每年冬天都是如此,穿多少衣裳都是這般冰涼,不礙的。”
南伊彤不知道為何,帶著他t溫的披風一裹上,便覺得身體暖了不少,比火爐子還管用,可能因為他是純陽之體吧。
南伊彤偷偷打量他,明明都是極端的體質,純陽之體比她純陰之體好太多了吧,大冬天都隻要穿單衣,被他抱著一定很暖和吧?
想到這兒, 南伊彤不由得臉紅了,心裏暗暗唾棄自己不要臉,可轉念一想,他本就是她夫君,抱抱又如何?他不抱還能給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