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源給她畫了道固魂符,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玉瓶,將她裝了進去,拿回家讓小媳婦戴上。
玉瓶是聚陰的法器,南伊彤是純陰之體,能夠快速給羅娘療傷,不然以她現在的狀態,受不住往生咒。
從羅娘口中聽到的故事和老鴇子說的有些差異,羅娘是自願死的。
她知道自己一個煙花女子,是絕不可能成為堂堂探花郎的夫人,在這世上,除了他她便沒有掛念了,他既然想她死,那她便如了他的願。
可她沒想到在頭七回魂的時候,得知了一些真相。
那天探花郎去應酬喝醉了,正好經過暖香閣,羅娘見到他,忍不住喚了他一聲,沒想到他竟然能聽見。
他醉醺醺地問:“是誰?”
羅娘下意識回答了他,他突然笑了,說起了羅娘那個傻女人。
羅娘那時才知道,當年他錢財用盡,便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那一場大病從頭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就是為了設計她心甘情願賣身供他念書。
而他之所以能中探花郎,全是因為科舉前一天他讓她去伺候監考的徐大人,給徐大人下了藥,從徐大人口中套到了考題,這才成了探花郎。
得知真相的羅娘當時就恨不得殺了這個禽獸,可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根本傷不了他,隻得回到了自己死掉的那間房,這才有了後麵那些事。
南伊彤聽完羅娘說的這些事,心中憤憤,世上怎會有這麼狠毒的人!她不免看了看江秋源,若他有一點壞心,她早完了。
江秋源幫羅娘超度了,至於她和探花郎的因果,那是判官老爺的事了。
“伊彤剛剛為何看我?”江秋源突然問道。
南伊彤一愣,老實說道:“在想你真好。”
“你我是夫妻,對你好是應當的,我對你好,亦是因為你對我也好,更是想讓我們之間更好。”江秋源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超度用的東西。
南伊彤笑,不接他的話,低頭繼續縫衣裳,之前答應過他要給他做衣裳的。
等她縫完這根線,抬頭打算換線的時候,才發現某人一直坐在旁邊看她,南伊彤微微紅了臉,嗔怪道:“你一直看我作甚?”
江秋源微微抿唇,笑道:“在想你什麼時候能發現我在看你,我原本想是在那根線縫完之前你會發現的,可我又怕你因為我分神紮到手,盯著你縫完這根線,倒是把看你的初衷給忘了。”
南伊彤臉更紅了,這男人怎越來越會撩撥人了?定是那劉奇帶壞的!
劉奇一不小心背了鍋,若他知道南伊彤這麼想,定會告訴她,哪有男人不會說情話,隻看他想說還是不想說罷了。
南伊彤被他這番話說的麵紅耳赤,一個慌亂,還真戳到手了,她輕呼聲還未落,紮出血的手指就被江秋源含進了嘴裏。
“倒真叫我這烏鴉嘴說對了,我看這種容易受傷的事還是交給別人做吧。”
南伊彤推開他,輕哼道:“還不都是你在這兒搗亂。”
“怪我怪我,伊彤隻管罰我便是。”江秋源說著,從櫃台上拿了藥膏來給她抹上。
油嘴滑舌!南伊彤心中哼道。
抹好藥膏,江秋源順便將針線都收了,說道:“時辰不早了,做這個傷眼睛。”
南伊彤看看窗外天色,是不早了,也就起身收拾收拾,準備睡覺。
南伊彤習慣睡覺前去浴房泡一泡,泡暖了身子睡覺才舒服,等她出來,江秋源坐在床上看書,場景一如他們第一次同房的那天。
南伊彤小步跑過去,鑽進他懷裏。
“你在看什麼書呢?”南伊彤好奇道。
“地方異誌,伊彤看嗎?”江秋源說著,親了親她水潤的臉。
南伊彤搖搖頭,靠在他懷裏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說道:“想睡覺了。”
“伊彤先別睡,相公給你看個大寶貝。”江秋源放下書,抱著小媳婦躺下。
南伊彤瞧他一臉神秘的模樣被勾起了好奇心。
當發現到那個大寶貝是金箍榜時,南伊彤默默翻了個白眼,這算哪門子寶貝。
江秋源說著,湊過去親她,一邊親一邊說道:“好伊彤,金箍榜想你的水連棟了。”
圓房第二日南伊彤走路都打擺子,走路的姿勢怪極,一連休息了幾日才緩過來,聽到他這麼說有些猶豫。
可見他這副模樣又不忍拒絕,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說道:“那你隻準來一回,上次走路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