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純白羔羊3(1 / 2)

現在祁寬用幽深莫測的眼神盯著他們,他們就活像被拎住脖子的小雞崽兒,哪裏還有剛才囂張跋扈、意氣風發的勁兒,都乖的像孫子一樣。

經理擦著冷汗,隻覺舌尖一陣酸苦,舔了舔幹燥起皮的唇勸到:“祁少,您消消氣,今兒個實在是招待不周。路鹿身子骨本來就弱,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地兒安置好小路,看看小路身上有沒有要緊的地方吧。”

祁寬這才回過頭瞥他。

經理仿佛受到了鼓舞,追加到:“就安置在前麵的酒店!那也是我們的地兒,後續服務都包在我們身上。”

他再三躬身,祁寬這才揚了揚下顎:“走吧。” 抬起腿,打橫抱起軟在桌上的路鹿,向洞開一個大口子的軟紅實木門走去。

經理如蒙大赦,連忙跑到前方,在前麵引路。

終於送走了這尊佛,屋裏人人都鬆了口氣。“何二真不是東西!他最近是不是撞邪了老是和祁寬作對?”

“對啊,今兒個要不是他攛掇我們教訓路鹿,哥幾個也不至於受這份罪,傻逼!”

......

經理把二人送到酒店的總統套房,祁寬就吩咐去找個會伺候的人,還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進了主臥室,看著被拋在大床上的小男生像隻無辜的小羊羔,狼狽地打了個滾,祁寬輕輕按揉眉心,低不可聞地發出歎息。

路鹿也算是遭了自己的連累,何二那個傻逼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瘋,明裏暗裏和他鬥氣,不是看在他哥何世清的麵兒上,讓他傷筋動骨都算輕的。

今天要不是有人在朋友圈看到這幾個人渣又按捺不住找樂子,路鹿的下場真不好說。

他俯身,伸出手想試試路鹿頭上的溫度。

但路鹿喝了酒正是敏感,又一直處於緊張戒備狀態,猛然碰到祁寬手心異於常人的火熱觸感,眉頭蹙著,小臉躲來躲去。

祁寬本來想轄製住他,目光觸及他掙紮間露出的嬌豔小臉,心底反倒生出一絲異樣。

他撥了撥路鹿額頭上過長的發絲,沒想到平日孤僻隱形一樣的人物,還長了這樣一張漂亮鮮嫩臉蛋兒,醉了之後更顯得濃豔又純情,媚態橫生。

這小眉頭蹙著的模樣,真落到那些人手裏,怕是紅豔豔的小嘴都要咬爛。

“小東西,不認得人啦,長得還挺別致。”

他散漫地撩撥了幾下路鹿還濕潤著的,鴉羽一樣的眼睫,隨後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長腿懶散外展,健臂一環,就在沙發上人高馬大靠地舒坦。

這時,褲帶裏手機振動,有電話打進來,麥色大手隨意摁開,耳麥裏轟鳴聲、人聲喧沸摻雜。

“祁哥,事兒辦完了沒?弟兄們都等著你狠狠打那臭傻逼的臉呢。”

“你們先玩兒著,我等會兒就過去。”低沉的聲線帶著一絲慵懶,被烏糟事兒堵著,又發泄了一通,他現在有點意興闌珊。

祁寬又摸了下兜,抽出冰涼的煙盒,滑開火機點了支煙,也沒抽,就看著火星往上燃著煙絲。

他的心思還在路鹿那,多少有點擔心他,給家庭醫生發信息叮囑了一下,就起身,向門口走去。

祁寬剛走,經理就領著專門找來的會照顧人的阿姨上門,收拾了會,給路鹿喂了熱水,換了身衣服。

經理也是心疼這孩子,從小父母就出車禍走了,隻能和一個爺爺相依為命長大。高中時爺爺又得尿毒症,這孩子拚命打工也沒有填上那金窟窿,爺爺熬了幾年也走了,還留下幾十萬欠債,現在孤家寡人一個。

幾年前還是他勸老板把還是豆芽菜的路鹿留下來,給他找點活計,轉眼之間,路鹿也快大四了,他也算見證了這小家夥慢慢長大。

不過那出色的眉眼也怕是瞞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他偶然瞥見,當時也是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