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幾個在背後說閑話的人大吃一驚,顫巍巍地回頭,發現當事人黎落站在她們身後,臉上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

說閑話的幾人頓時臉紅脖子粗,真想直接找個地縫竄進去算了。

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那個…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們說你有男朋友了,還…還夜不歸宿!”

說完幾人都低著頭,扣著手裏的筷子和勺子。

“落落,別聽她們胡說,一個個跟個長舌婦似的,還是受過良好家教的世家子女呢,我看還不如我們小城市來的人敞亮,”左蓧氣呼呼地說道。

她故意把聲音放大,就是想讓周圍的人聽見。

“剛才那兩個散布謠言的人已經被我們揍了,我今天站在這,看看誰還敢亂嚼舌頭,胡說八道,”左蓧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和堅定。

“對,看誰敢汙蔑我妹妹,”黎苗也非常勇猛地喊道。

此時,餐廳裏早已變得寂靜無聲,就算掉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倆別喊了,我一點都不生氣,清者自清,你們回應的越積極就會讓傷害你的人越來勁兒,無視就好了,”黎落滿不在乎地拍拍左蓧和黎苗的肩膀。

“都這個點了,也別去其他食堂了,咱們就在這吃吧,”黎落率先走過去拿餐盤。

“落落,你就是太善良,對她們這些背後興風作浪的小人就得一棒子打死,讓她們再也不能翻身,”左蓧跟在黎落身後數落道。

三人打好了飯菜,選了一處空位置旁若無人的開始吃飯。

這時其他同學也都鬆了一口氣,食堂裏又恢複了正常。

“老師…就是她們打了我倆,”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從餐廳門口傳來。

黎落的同班同學裘芝嶸和範婷婷帶著學校事務處的領導和老師浩浩蕩蕩走進來。

裘芝嶸指著左蓧和黎苗哭得梨花帶雨,她的臉上一左一右都有一個清晰的掌印,從形狀和大小來分析應該是左蓧所為。

“你打的?”黎落低聲問左蓧。

左蓧瀟灑地往嘴裏扔了一粒花生米,淡定從容地回道:“嗯,打得清了,還敢去告狀。”

黎落偷笑,看著左蓧像個女大佬一般的樣子讓她不禁想起在撫州時的場景。

左蓧下課帶著一幫同學在校門口堵她,那時她就是這副模樣,天不怕地不怕,我的人誰也不能碰的架勢。

裘芝嶸看著三人根本無視她,還在那悠閑地聊天,更加氣憤。

“主任您看她們,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您今天要是不能給我做主,我就去給我爸打電話,讓他來解決!”

學生事務處的主任是個三十歲的女人,名字叫周一行,長得莊嚴肅穆,一看就是專門管理學生紀律的人。

聽到裘芝嶸提到她父親,周一行臉色一變,裘芝嶸的父親裘正是最近新上任的教育局副局長,專門負責她們這個區域的管理。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經過慎重的思考周一行覺得還是要出頭。

“左蓧,黎苗你們為什麼打人!”周一行表情十分嚴肅,說話的語氣帶著濃濃得責備。

“周主任,”左蓧慢悠悠地起身,“您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

“不管因為什麼,你隻要動手都是你的不對,”周一行聲音更加嚴厲。

“那好,周主任我想問問如果有人在你背後議論你的妹妹,說她不檢點,水性楊花,夜不歸宿,亂搞男女關係,你會怎樣?”左蓧看著裘芝嶸目光冰冷。

周一行一時語塞,“你可以去找我們呀,我們事務處是專門負責學生紀律和品德的部門。”

“哦,是嗎,可是你確信我當時去找你們彙報,你們確定會管嗎?”左蓧反問道。

“當然一定會管的,可現在的情況是你們打人了,這個性質就變了,所以現在的要求是第一你們要向裘芝嶸和範婷婷道歉,時間地點是周一間操時當著全體同學的麵前道歉。”周一行說道。

“第二你和黎苗要被記大過一次,如果還有第二次類似得事件發生,當場開除學籍,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周一行慷慨激昂地說道。

“那她們兩人散布謠言就不用懲罰了嗎?”黎苗壓著怒氣反駁道。

“黎落還未成年,就被人造黃謠,如果我把這件事發到網絡上去,你覺得對學校的影響大不大?”左蓧接著說。

“我們沒謠言,那天我在廁所裏親耳聽到黎落說要出去約會,後來我就一直偷偷跟著她,看她被一個開豪車的男人接走了,”範婷婷捂著臉,理直氣壯的說道。

“哎呦喂,你怎麼不去當間諜,還會跟蹤別人,”黎苗奚落道。

這時黎落緩緩站起身,微笑著說道:“你可真會幻想,開個玩笑你都能當真,不知道是你壞還是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