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奇怪,原本還是灼灼的大太陽,仿佛一瞬間就被烏雲遮擋住了。緊接著,又仿佛是為了配合這麼厚重的烏雲,“嘩嘩”,雨來了。
新鄭大學的一片小樹林裏,張曉東深呼吸了好幾次。此時他感覺自己耳邊的聲音變得嘈雜起來,仿佛是什麼人在對話一樣,隻是非常模糊就像很早以前的那種傳統收音機,一遇到雨天便傳出來信號不好的“嗞嗞”聲。
他認為自己隻是幻聽,可是剛剛那麼清楚的三個字始終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感覺胸口很悶同時又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他摸了摸自己背後的短袖,濕了。
等到雜音如潮水般褪去,耳邊又變得清晰了,張曉東索性直接躺在了涼亭的椅子上。
小涼亭旁邊有一片花圃,幾隻好看的畫眉落到了地上,嘰嘰喳喳的。張曉東一隻手枕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頭上,他現在思緒很亂,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首先排除我隻是單純的幻聽。”
張曉東轉了下頭看向了遠處的畫眉鳥。
“然後,我們建立一個假設,如果剛剛不是幻聽,那麼現在我麵臨兩種情況。”
花圃裏的畫眉鳥仿佛感受到了張曉東的視線,揮動著自己的翅膀飛遠了。
“第一:我身體出現了問題,那麼這個比較好說,有病就去看病,這附近的醫院我也知道在哪。第二則是一個很難讓人接受的結果,剛剛我聽到的聲音是真的,或者說是真的有什麼聲音讓我聽到了,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那三個字也是真的,聽聲音是個女性,那麼我們可以做出最初的判斷,一個女孩在求救,她應該承受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就在我所在的位置旁邊。”
張曉東直接站了起來,凝望四周。
可是,四周並沒有他想要看到的房屋,樹叢,或者很離譜的地洞。有的隻是一片空曠,這一片除了大量的花草和一部分完全能看穿的樹,根本不存在什麼可以遮擋的東西。
“那麼這個第二種情況隻剩下了兩種選擇。”
張曉東看了看天,天黑蒙蒙的,不得不說這幾天變的挺快的,他低頭瞧著大地,上麵帶著積水,他到處蹦了蹦,確認四周都是堅實的土地後他又回到了涼亭。
新鄭大學沒有地下室,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他家裏其實就有新鄭大學當年的建築結構圖。
“那麼,應該是我最近熬夜打遊戲傷住腦子了。”
張曉東準備離開這裏去醫院做個檢查。
可是,在他前腳剛準備出涼亭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為什麼這個地方這麼久除了自己,沒見其他人來。
他又將腳收了回去。
他思索著,首先這個地方是位於宿舍通往他們係教學區的主路旁,隻要有學生去教學區,自己都會看到,大一新生可能不太熟悉校園,他們存在都不來教學區的概率隻是概率極小幾乎沒有,而且除了大一以外其他的學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