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蘭憶對著鯨落招了招手,輕聲喚“鯨落,過來”
“娘親”
“我們不同無知的人說話”
“娘親我們離開吧”
“好,不過現在天色已晚,趕路就不合適了,我們在這裏過一夜,明天早辰離開,可好?”
“好,先進去吧,我不想看到這些人,會覺得讓我惡心,娘親覺得呢”
整個過程中,鯨落都牽著自己娘親的手,一眼都沒有看過村民。
有些村民怒氣上來了直接把碗裏的藥汁給倒了,嘴裏自然吐不出什麼好話“你一個女大夫,我看就是騙人的,看你模樣不錯,要不給我當妾室如何”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人見狀趕緊把手上的藥汁給倒掉了,隻是空碗一個,有些村民也不多說什麼,拿著藥汁就回去了,這類人大多數都是半信半疑的態度,可能家裏的人病的快不行了,才會破罐子破摔吧,不然也不會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這樣的心態,將藥喂給親人吃了。
“你說什麼”聽到有人大言不慚的敢說出這句話,冷眼掃過去仿佛像在看死人一般。
李無賴抬頭看向鯨落,打了一個哆嗦,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那種打從心裏的畏懼,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低下頭按捺住自己心頭的不安,一臉無所謂“我說,我可以收你娘親為妾室,我還沒有嫌棄她有一個拖油瓶的孩子呢,孩子你該…啊!啊!阿”
話未說完,幾聲慘叫在村裏的半空中響起,還有在領藥汁的村民,看向聲音響起的地方,這一看眾人都難以忘記眼前的這一幕,以至於後來都不敢小瞧任何一個人了,無論是大人或者是孩童。
隻見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手裏拎著一柄劍,直接廢了他的雙手雙腳,劍身處散發著寒光,劍尖還在滴著血紅色的血。這時劍直接停在了李無賴的脖子處,正想殺了他時,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淳於蘭憶開口了“鯨落”
淳於蘭憶並不在乎其他對自己兒子的看法,她隻是不想兒子過早的就動手殺人,雖然說這是以強者為尊的世界,草菅人命官官相護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她骨子裏依舊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在童年的時候就被灌輸不好的思想。
鯨落停下手中的劍疑惑的看向自家娘親,隻差一點點他就可以直接殺了他了“娘親,怎麼了?”
“鯨落你既已經廢了他,何不饒他一命”
“可是,娘親他當眾羞辱你,我氣不過 娘親是多麼溫柔的女子呀,他…我”
淳於蘭憶走到鯨落麵前,蹲下身子伸手將橫在李無賴麵前的劍給拿了開來,又摸了摸鯨落的頭,附在鯨落的耳邊神情柔和“鯨落,你知道的,娘親不在乎這些虛有的名聲的,我隻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你才四歲我希望你能尊重每一個人的生命”
“不管是你在乎的人還是與你無關的人,在他們沒有威脅到你的生命的情況下,你也別威脅到他們的生命,不過如果他們威脅到你的利益和你起了衝突,心生歹念之時,你可以反擊,可懂?”
鯨落點了點頭,他清楚娘親都是為了自己“嗯,鯨落明白娘親的意思”說完就牽著娘親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