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之內,包隆曉實在是太忙了,處理了那麼多棘手的事情,一回到房間,他倒在床上就睡了起來,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也沒進行任何的洗漱。
看到自己保護的這位主人就這麼一身邋遢的倒在床上睡了起來,包隆曉的‘影子’再次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走到床頭看了看,確定這家夥真是睡死了後,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扶起了對方,然後扛著走向了屋裏的浴室。
在睡夢中,包隆曉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搬動自己的身體,脫自己的衣服,不過動作很輕柔,仿佛生怕吵醒他似的,而包隆曉也實在是太累了,懶得睜眼。
不過接下來他又似乎聽到了水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浸入了一個溫暖的池子裏,然後便有一個人拿著毛巾在自己身上擦啊擦的。
“嗚!這個侍女是新來的吧!擦背的動作重了點,弄得我有點痛啊!”迷迷糊糊中,包隆曉在嘴裏輕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便徹底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包隆曉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過來,在他睜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如一個雕塑一般守在自己床邊的‘影子’護衛。
“我去!你不用休息的嗎?幹嘛一直這樣守著我,我又不是小孩,不會走丟的!”包隆曉邊說邊坐起了身,想要起床,而這時他才忽然意識到,有這個貼身近衛在這守著,一般人是進不了自己房間的,那麼昨天晚上,幫他脫衣洗漱的,很可能就是這個一身黑衣,到現在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長相的護衛幹的了。
想到這裏,包隆曉頓時麵色有點尷尬的向著這個護衛問道:“昨天晚上那事···?”
知道自己這位主人在問什麼的黑衣護衛沉默的點了點頭。
“咳咳!那個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還有你可以把麵具摘下來給我看看,你到底長的什麼樣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之後,包隆曉紅著臉問道。這實在是不怪他,要知道他的靈魂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地球人,對於自己的身體糊裏糊塗的就被一個異性看去了,總是會感到有些鬱悶的,現在他隻能是在心裏祈禱對方長的不要太醜了,畢竟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啊!
麵對著包隆曉的詢問,黑衣護衛冷冷的回答道:“影子···就是影子,沒有···名字!”說完這句話,她便伸手摘下了自己麵上的那個黑色鬼麵具。
“靠!一個人沒名字怎麼行呢!必須得取一個啊,這樣才好稱呼啊!我以後就叫你影兒好了。”沒有征詢對方的意見,包隆曉直接就給對方取了一個所謂的名字。然後便一臉期待的定責對方,等待著對方把那麵具取下,看清那麵具後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場臉。
當看清了對方的長相後,包隆曉立時是呆住了,這倒不是說這位黑衣護衛長的有多醜陋,事實上對方的臉長得很精致,是一張具有明顯黃種人特征的臉,很符合包隆曉的審美觀。可問題是,在這張包隆曉看來原本應該很美麗的臉上,卻是有著三四道狹長的疤痕,這些疤痕像是一件藝術品上那致命的裂紋般,徹底的破壞了這張臉的美感。
“怎麼弄的?”伸出手,有些心疼的撫摸著對方臉上的那些疤痕,就連包隆曉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心疼些什麼,或許是在心疼這麼一張原本應該很具有美感的臉龐被這麼無情的破壞了,或者是在心疼這麼一個看起來很是美麗的女子卻要承受這種傷害,並被訓練成了一個隻知道像機器人一般冷血殺手。也是在這一刻,包隆曉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很容易心軟的人。
影兒:“最後的···一次訓練裏,我的···競爭對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是···他臨時前,給我···留下的···紀念。”
“是誰訓練的你們,我父親嗎?最後有幾個人活下來了?”包隆曉邊問邊在心中有些震驚的想著:沒想到,自己那個看起來很是和藹親切的酋長父親,為了培養出一個合格的護衛,居然也會讓這麼柔弱的女孩子進行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殘酷訓練。
“幸存者···隻能有···一個!”影兒說著眼中的回憶之色一閃而過,也許是在回憶那段時間經受過的嚴酷訓練,也可能是在回憶那些和她一起經受訓練,最後卻全都被淘汰的同伴們。
聽了對方的回答後,包隆曉久久無語,在他看來,像影兒這樣的女孩子原本是應該遠離戰爭和殺戮的,這場肮髒和殘忍的遊戲,是男人的專利。可在這個異界之中,這樣的一個女孩兒卻被卷了進來,包隆曉明白,這都是迫於無奈,他們蠻族的人口相比於金鷹帝國,實在是太少了,隻有不到一百萬,這麼點人口,要想頂住金鷹帝國的進攻,隻有全民皆兵這麼一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