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僵硬轉頭,訕笑一聲,“沒有的事,望哥你聽錯了。”
岑望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是嗎?”
“那小幺你來說一說?”他又轉頭看向躺在床上裝死的人。
無辜被波及的岑願:“……”你們小情侶過招,扯我幹嘛?
可岑望的目光存在感實在是有點強,他無奈睜眼,剛想開口說話,就看到顧銘在旁邊朝著他擠眉弄眼,雙手合十,那虔誠的模樣,像極了財神殿前的大大學生。
出息。
岑願翻了個白眼。
就這麼害怕我哥?
長得還行啊,也不凶啊。
岑願勉強打起些精神,看向岑望那張臉打量起來。
轉頭朝小紅毛挑了挑眉,口型無聲:叫爸爸!
小紅毛一臉屈辱。
岑願漫不經心抬起手:“哥……”
顧銘抖如篩糠,最終屈服於岑願淫威之下,無聲開口,“爸爸。”
啊,舒坦!
岑願一臉享受(劃掉)賤樣,抬手拍了拍岑望的手,後者推了推眼鏡,“幹嘛?想撒嬌躲過這件事,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可不是媽。”
嘴上說得強硬,可那一臉傲嬌的表情卻好像在說:一次撒嬌是不夠的,得要兩次。
這詭異的反差萌……
岑願莫名失了失神。
岑望抿了抿唇,輕哼一聲,“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爸媽。”
說著,他還晃了晃手機,明明一本正經,可岑願偏偏看出一種賤兮兮的威脅意味。
怎麼說呢……
有點眼熟。
可岑願一百二十斤的體重一百一十九點九斤的反骨,閉了閉眼,他直接破罐子破摔,“我藏男人了。”
中氣十足,擲地有聲!
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起,
“哐當!”
醫生手中的病例報告掉在地上。
三人齊刷刷回頭,醫生尷尬一笑,扶了扶歪斜的眼鏡,“我們有保護病人隱私的義務,各位放心。”
岑願:“……”我謝謝您嘞。
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了,岑願索性將被子一拉,徹底裝死。
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醫生維持著職業微笑,“小少爺挺有活力哈,沒什麼大事,下午應該就能出院了。”
岑望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顧銘,“阿銘陪著小幺,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又看向床上的“毛毛蟲”,嘲諷技能全開,“一個月進了兩次醫院,你也是真有本事,要是還沒辦法照顧自己,就給我回家來住,我不介意把你綁回去!”
低沉的聲音暗含警告。
白色的毛毛蟲猛地伸出一隻手揮了揮,那嫌棄的模樣好像在說:拜拜了您嘞,慢走不送。
岑望一走,一顆炸毛腦袋就從被子裏探出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好像又活過來了。
岑願鬆了口氣。
好耶,又活了一天!
顧銘也長舒一口氣,對著岑願比了個大拇指,“願哥,你是真的牛啊,這都敢說!”
岑願抬腳踹了他一腳,“滾蛋。”
小紅毛熟練地閃身一躲。
“那啥,我先去找望哥,看看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唉,把門給我帶上!”
“好嘞!”
岑願收回視線,病房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小彎,現在你可以說說那個女主是怎麼回事了吧?”
“你從剛剛開始,就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