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心慌的感覺籠罩在岑願心頭,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甩開步子朝前狂奔。
前麵十幾個人影已經快跑沒影了。
說不定小十七就跟在他們身邊呢?
還有一種最壞的可能,那就是……顧銘真的安排了東西等著小十七。
想起原劇情中謝時祈對那些欺負他的人展開報複的情形,岑願咬了咬牙。
麻了,要是顧銘真敢給他整這死出,他一定馬上,立刻,把這禍害打包送到岑望床上!
跑出出口的那一刻,少年扶著膝蓋喘著粗氣,四下環顧著開始搜尋謝時祈的身影。
沒有。
都沒有!
岑願的臉白了白,那種心悸的感覺更強烈了,看到那小紅毛還沒心沒肺地和沐懷卿在打鬧,怒從心起,一把過去將人薅起來。
這倒黴玩意兒。
命運的後脖領子,被人拽住,顧銘趔趄一下,肌肉記憶卻已經讓他非常熟練地絲滑轉身,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願哥,怎麼了?”
“跟我過來!”岑願沉聲。
眾人本來在七嘴八舌討論著他們是不是真的碰到鬼了,幾個比較皮的男生還逮著膽子小的女生不停掐著嗓子發出淒厲的聲音嚇人。
見岑願沉著一張臉,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也逐漸安靜下來,看著他走到一邊。
沐懷卿也收起臉上調笑的表情,用眼神示意:怎麼了?
顧銘聳了聳肩,不知道啊。
顧銘走到跟前,還沒開口,岑願直接開門見山,“顧銘,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安排人在鬼屋裏整謝十七?”
他的臉色很沉,語氣急躁,帶著難言的焦灼。
顧銘下意識反問,“謝十七不見了?我不知道啊。”
岑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顧銘整蠱小十七,那他就隻能想到……謝時榆。
如果真的是謝時榆,那小十七不死也要褪層皮。
一想到這個可能,岑願就感覺心髒猛地一酸,泛起細細麻麻的尖銳疼痛。
顧銘小心觀察著岑願的臉色,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他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願哥,會不會是……”
“媽的!一定是他!”岑願咬牙,“連我的東西都敢動,真踏馬是活得不耐煩了!”
岑願又想起昨天他們剛進酒店大堂時少年緊張害怕的模樣,隻恨自己當時沒有再細心點,隻以為他是看到了謝時琰。
是在那時候就看到謝時榆了嗎?
不對!
岑願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昨天大堂裏根本就沒有謝時榆。
謝時榆帶著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他們學院的,打完人之後是直接離開酒店了,這點他和酒店的人確認過了。
那就是……
謝時琰!
謝時祈害怕,是因為謝時琰!
艸!
真當他吃素的嗎?
岑願恨不得馬上殺回去,揪著那傻逼玩意兒的領子好好揍一頓。
他早該知道的,從原主的記憶裏,謝時琰才是那個最擅長借刀殺人的人!
隻是這麼久他都沒有再作妖,導致他放鬆了警惕。
謝時琰那個偽君子,從來不自己動手,卻總是三言兩語便能挑起其他人對謝時祈的討厭,表麵上還裝的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其實算起來,最討厭謝時祈的應該就是他。
畢竟謝家這一輩時字輩,認回來的私生子私生女加上婚生的有二十多個。
謝時祈排輩十七,謝時琰十八,算起來,謝時祈是謝時琰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在謝時祈回到謝家之前,謝時琰的父母在謝家其他人眼中就是恩愛有加,育有一子一女,家庭幸福美滿。
而謝時祈就是那個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