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大字型躺屍的岑願,他咬了咬牙,很想說點什麼,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該說點什麼呢?
指責宿主不負責嗎?
但好像他也幹不了什麼。
這還是他們係統的失誤。
張了張嘴,係統最後隻能一個人坐在床邊生悶氣,岑願靜靜看著他。
忽的,岑願出聲,“小彎。”
少年抬頭,一臉疑惑,“怎麼了?”
岑願側身看著他,忽然一臉鄭重,
“我現在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聲音沉沉,帶著點肅穆,連帶著係統的心都被提起來,忍不住坐直身子,鄭重地點了點頭,“好,宿主你說。”
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從來沒看到宿主露出這樣的表情。
岑願深吸一口氣,空氣仿佛都在一瞬間因為緊張凝滯,係統大氣都不敢喘。
卻聽到他一本正經道:“你眼角有眼屎。”
“……”
???
緊張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
“啊?”
係統發出靈魂疑問。
就這??!
岑願還以為他沒聽清,坐直身子,對著係統比劃,指了指自己眼睛旁邊,
“就這,在你眼睛這裏,有眼屎,還會發光呢。”
“……”
少年下意識順著岑願的指導抬手,看著指尖上的立體亮片。
他沉默了。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岑願還在喋喋不休,湊過來一看,“喲,你這眼屎,還挺有特色。”
係統:“……”我踏馬謝謝您嘞。
不會誇大可不必硬誇。
沒聽過強捧灰飛煙滅。
他抬起手指,一本正經解釋,“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眼屎,而是昨天眼妝上的亮片。”
岑願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認真搖了搖頭,“不可能,從你眼睛裏出來的,除了眼淚,那不就是眼屎。”
“就算它昨天是亮片,那今天也是眼屎了。”
有理有據,擲地有聲。
讓人無法反駁。
看著岑願理直氣壯的模樣,係統都被氣笑了,不想再和他交流,轉身回了係統空間。
踏馬的,什麼死直男。
哦,不對。
宿主是最不直的。
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更好的形容詞,踏馬的更氣了。
岑願看著一閃身已經沒了蹤影的係統,忍不住笑出聲。
欺負欺負係統的感覺,還真不賴。
窗外的陽光晃得人眼睛疼,他仰躺在床上,唇角默默勾起一抹笑。
三個月啊……
那他是不是可以……談個戀愛呢?
謝時祈。
一想到少年那張漂亮無害的臉,岑願就有些意動。
宿醉的難受卻因為精神的放鬆再一次泛起。
床邊是暖融融的陽光,岑願抱著新換的被子,睡了個回籠覺。
而另一邊,某田螺姑娘準確地從髒衣簍中勾起一件黑色的……短褲。
幽幽的目光轉向那一堆的衣服,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哥哥的衣服那麼多,少了一套,也沒人會知道吧……
嗯……
肯定沒人知道。
如玉的手在髒衣簍中翻找著。
岑願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好像總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吵得他心煩意亂,頭很疼。
就一杯的紅酒,幹翻了他這個雄鷹般的男人。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嘞。”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嘞。”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嘞。”
震耳欲聾的電話鈴聲生生將岑願從夢裏給拽出來了。
翻了個身,接起電話,
“顧銘,你最好有事,不然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