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略微有些不暢,岑願推開謝時祈,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有些不自在地撇開眼。

這要把他拆了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耳根卻已經紅了個徹底,

“雪有點大了,我們回去吧。”

青年的眸光偏了偏,卻露出一個笑,“願願是害羞了嗎?”

一生要強的岑願那能忍嗎?

立馬梗著脖子反駁,“我才沒有!誰害羞了,明明就是你看錯了!”

少年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實在是十足的惱羞成怒。

謝時祈卻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到了,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帶著些微腫,襯得少年肌膚勝雪。

見謝時祈無視自己,岑願有些不忿,抬手就要去捏謝時祈的臉頰,

下一秒,卻被人穩穩扣住手腕。

那張絕豔精致的臉湊近,岑願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謝時祈!”

“嗯,聽到了。”

青年噙著笑,整個人的姿態都是懶洋洋的,可岑願就是感覺到莫名的危險。

“謝……”

謝時祈沒有打算放過他,俯身,準確吻上他的少年。

在皚皚白雪中。

在滿樹朱櫻下。

在經年思念後。

……

捂著自己的嘴,岑願瞪著眼前的人,“你屬狗的啊?”

唇上的刺痛感,無不昭示著眼前這人幹了什麼。

謝時祈神色無辜舔了舔唇,抬手拽住岑願的腕,十指緊扣,“嗯,是狗。”

是願願的。

狗。

岑願被噎得徹底沒話了。

汝甚騷。

不要試圖和嫑臉的人談論臉皮這種東西。

謝時祈倒是很開心,牽著岑願的手輕輕晃了晃,“願願?”

岑願歪頭:“嗯?”

“有點冷了,我們回家?”

“好。”

……

“Suprise!”

被彩帶禮花崩了一身的岑願,看著眼前頂著頭紅毛的二哈,有些無語凝噎。

扒拉下頭頂的彩帶,他看著眼前笑得傻不拉幾的顧銘,“顧銘,你膽子大了是吧?”

聽著這熟悉的話,顧銘虎軀一震,瞪大眼睛,抬眼看向岑願,眸底燃起盈盈切切的細碎光芒。

卻在看到一張並不熟悉的臉時霎時熄滅,連帶著那張從無陰霾的臉上都帶著幾分鬱色。

可他還是揚起一張笑臉,可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苦澀,

“這就是我們的大壽星吧,謝十七守身如玉這麼多年,終於還是動了凡心,恭喜恭喜。”

說著,他就要來握住岑願的手。

站在一旁的岑望卻皺了皺眉,帶著些打量的目光落在岑願身上。

那赤果果的目光,像是要將岑願整個人看透。

岑願胡亂握了一下顧銘的手,挑眉看向岑望,“怎麼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岑望身上,岑望撇開眼,搖了搖頭,“沒事。”

他站起身,走到岑願麵前,“我是岑望,請問你是?”

少年垂眸看著麵前這隻骨節分明的手,不著痕跡皺了皺眉。

嘖,這疏離的姿態,他可不喜歡。

自家的哥哥啊……

可麵上,卻笑得更加溫柔,

“岑願。”

本就安靜的氣氛,更加安靜了。

岑望的手也微微有些發抖,他看向眼前的人,“這名字是……是誰給你取的?”

岑願一眼就看出岑望想問什麼,心中猛地生出點惡趣味,聳了聳肩,

“從小到大都叫這個名,跟著院長姓,缺顆心,院長給我取名願。”

岑願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有點病,之前還差點死了。”

顧銘想要衝上前,卻被岑望按住,他笑得和煦,剛才一點異樣被他全部收起,

“院長是?”

“我是個孤兒。”岑願笑道。

所以,院長是孤兒院院長。

“抱歉。”

岑望臉上有些歉意,神色卻落寞下去。

真的……不是小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