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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牛子基這一招挺狠。
這個年代的人獲取公眾消息的渠道,也就無非是這兩種。
如果電視台和報社不給他們打廣告,那麼東風服裝廠新產品的消息和優惠就傳達不出去,他們就算衣服再好,客戶也不知道,也沒法買。
隻能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叫什麼,這叫打蛇打七寸。
牛子基覺得喬斌這一招真是厲害了,忍不住跟他比了個大拇指。
他甘拜下風。
喬斌說得對,不讓電視台和報社給他們打廣告,東風服裝廠立刻就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穀雨幾個人圍在桌子前商量了半天,還是覺得無計可施。
他們幾個人甚至想辦法聯係人脈讓人網開一麵,但是事實證明所有的路子都走不通。
本來前段時間熱血沸騰地準備著,但是到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他們的產品再好,但是宣傳不出去就沒辦法賣出去。
他們陷入了進退維穀的絕境。
租下來的門麵已經開張一周了,但是客人依舊少得可憐,員工們隻能無聊地坐在店裏發呆。
他們賺的都是死工資,就算沒客人,可有工資可發。
穀雨幾人自然知道宋曉峰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於是思量再三,還是將這個消息轉告給了宋曉峰。
打電話到學校時宋曉峰還在課堂上,宿管的阿姨隻說下課之後幫著轉達,大家聯係不上他,就隻能在廠子裏等著。
下了課之後,宋曉峰收好課本,就聽見宿管的阿姨說有電話找他,他拜托沈羽把他書本帶回寢室,就一個人來到宿管阿姨的宿舍。
一般人都知道宋曉峰有課,如果不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情,大家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著急找他。
回電話之後等了不到幾秒鍾,就被那頭接起來。
接電話的是白嶽生,他說話幾乎都得大著嗓子吼:“宋廠長,不好了。咱們的人今天去找報社和電視台打廣告,但是人家以廣告排滿了為由給推辭了。”
“我們走了幾家都是這一個結果,怎麼辦啊?”
宋曉峰在這頭沉默地聽著。
他聽到這個結果並不驚訝,也不著急,隻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先別慌,等我過去。”
宋曉峰去林雨溪辦公室請了兩天假,就打車趕往廠子。
白嶽生手腕還不錯,消息並沒有在廠子內蔓延,員工們仍然投入緊鑼密鼓地工作中,隻有穀雨幾人聚在辦公室裏一邊想辦法一邊等宋曉峰。
宋曉峰走進去之後,又詢問了一下當時的具體細節。他聽得很認真,但表情控製得很好,沒有表現出慌亂,依然是麵無表情。
他是眾人的主心骨,見他並沒慌亂,還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眾人都漸漸將心給裝回肚子裏。
等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之後,宋曉峰才扯嘴笑了笑,說道:“這個不難,我有辦法。”
幾人都湊上來,聽著宋曉峰的分析。
十分鍾後,宋曉峰一臉笑意的看著辦公室內眾人的表情。
“好了,咱們就這麼辦吧,辦的好了,不比在電視台做廣告差。”他伸手指了指穀雨:“穀雨留下,你們去辦事兒吧。”
一條看似不可能走通的的路,卻被宋曉峰換一種思維給走通了,大家此時又興奮又手癢,也沒過多地想宋曉峰單獨留下穀雨的原因,紛紛出了辦公室。
宋曉峰站在門口,見大家都走遠之後,直接伸手將門關上又反鎖。
穀雨見宋曉峰的反應,眼皮一跳,心裏頓時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你好像很緊張。”
宋曉峰將門反鎖後,直接繞過他走到自己桌子前,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文件夾。
他看也不看,直接將文件夾遞給了穀雨,隨後自己靠坐在桌子邊緣,抱著胳膊盯著穀雨的表情看。
穀雨見他沒打算說話,猶豫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
“看看。”
宋曉峰一挑下巴,也不打算多說。
穀雨隻好低頭自己擺弄著文件袋,文件袋裏麵沉甸甸的,摸著好像是紙張一類的東西,穀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頭打開了文件袋的密封條。
裏麵確實都是紙張。
當他抽出來沉甸甸的紙,看到第一張上麵的內容時,下意識渾身一顫,後脊椎骨好像有一條冰冷的毒蛇沿著往上爬。
他不敢動,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宋曉峰覺得挺有意思,從褲兜裏摸出一盒煙,低頭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裏,又“啪”地一聲用打火機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