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掏出皺巴巴的煙盒,遞給了後座的江寧和蘇遜。
兩人眉頭微微一皺,刀疤男笑道;“我們窮苦人就抽這種煙,抽不慣?”
“不是的,我們不抽煙。”江寧淡淡一笑,隨便搪塞過去。
麵包車漸漸的開出濟山城,往城郊的方向開去。
路上的顛簸讓江寧和蘇遜極其難受,但刀疤男和後座那個喝醉的哥們兒習慣得呼呼大睡。
一個多小時後。
麵包車停頓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門口。
刀疤男醒來,指了指前麵;“兄弟,我們到了。”
一有車輛過來,門口立刻出現四五名提著鋼刀的青年。
刀疤男帶著江寧和蘇遜下車後,輕鬆的擺了擺手。
“沒事的,同行,那倆娘們兒在裏麵麼?”
帶頭的一個黃毛青年瞄了江寧和蘇遜一眼,點了點頭。
“本來還挺不聽話的,打了一頓後好多了。”
“行吧,你們可以休息休息了,這邊交給我們行了。”刀疤擺了擺手。
帶著江寧和蘇遜進工廠。
惡臭味瞬間襲來。
這哪是人待的地方?
一張滿是穿孔的黑色長沙發,前麵的桌子滿滿的花生殼還有很多擰過易拉罐。
幾個肮髒的外賣盒也被隨意的丟在桌子上。
那用紙杯隨意製作的煙灰缸插得跟刺蝟似的。
這裏的空間非常空曠,左手邊有個非常簡陋的隔間。
剛剛一進來,蘇遜數了數,連同刀疤在內,這裏十五個人。
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從五湖四海湊齊的混子,但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賺錢。
在刀口上混飯吃是非常不容易的,生死隻在一瞬間。
“刀疤哥,這不合規矩吧?”
看到刀疤要過去開門,黃毛青年開口阻止道。
刀疤眉頭微微一抬,看向蘇遜。
蘇遜非常識相的從懷裏掏出一疊鈔票,遞給刀疤。
“給兄弟們喝喝茶,我們不會占用太多時間的,規矩我們也懂,不會往外說,都是出來掙錢的嘛!”
刀疤接過鈔票,丟給黃毛青年。
“出了事情我兜著,該幹嘛幹嘛去。”
黃毛青年收過錢,歎了口氣,他還是比較有原則的一個人。
出來混無非就是求財,也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不過黃毛青年並沒有帶人離開,而是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目光還是緊緊盯著江寧和蘇遜二人。
刀疤推開大門。
黃霞衣冠不整被綁在牆角,明顯已經被幹什麼過了,妝都哭花了。
丁茹還好一些,衣服還算完整的,隻不過臉上掛著血跡,看樣子是被打過。
兩個女人的嘴巴都被用破抹布堵住了,手腳也都被用麻繩捆著,插上翅膀也飛不出這裏。
江寧出現的時候,丁茹的眼神馬上變了。
黃霞一看到人進來,身子立馬往後縮了縮,很明顯是怕了。
“乖了吧?讓你好好聽話你不聽。”刀疤笑嘻嘻的扯著黃霞的頭發。
黃霞一臉恐懼的看著刀疤,支支吾吾的說些什麼。
話音剛落。
江寧低沉的冷言一字;“殺!”
這些渣渣壓根就不用江寧親自出手,這種雜魚來一百個都摸不到蘇遜衣角的。
刀疤男皺著眉回過頭。
就在這一瞬間。
蘇遜的折扇從刀疤男的脖子劃過。
整個腦袋被紙扇硬生生的切開。
刀疤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在一瞬間失去了呼吸。
黃霞莫名其妙被噴得滿臉是血,親眼看到一個人在自己的麵前掉了腦袋,頓時兩眼一翻就嚇暈過去了。
蘇遜緩緩走過去,折扇一滴鮮血都沒有留下。
輕鬆一揮,丁茹身上的繩子應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