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等待著天災軍主跪拜蛇蠍神像,在這數十分鍾內,教堂不允許出現半點聲響。
除去四梟太歌之外,剩下三人幾乎每天都會陪伴天災進行這番儀式,這已經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頓時,九岐傳令使莽撞的推開大門。
因為天災的儀式還沒有進行完成,這段時間內,誰打擾誰死!
就是推開大門的這道聲響,逼迫全場安靜下來。
距離天災最近的孟逐麟瞬間抽出懷中短刀,橫向一揮。
距離足足有五十米遠,這短刀卻像是子彈一樣破風而行。
‘噗’
九岐傳令使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喉嚨上就被釘上了一把短刀。
孟逐麟怒喝道;“該死!軍主儀式期間任何人不許打擾!這條鐵律你們都忘了嗎?!”
話音落下,孟逐麟催動氣焰,教堂大門一陣風給猛然關上。
門外拿著長矛的十幾名守衛連腿都在抖,囚牛軍團長貴為九大蛇頭之首,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啊!
但凡有點不盡人意或者不講規矩,對於孟逐麟來說,最寬容的懲罰就是殺!
對於九岐傳令使的死,在場所有人甚至連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整個九岐就是在恐懼的籠罩下度日的。
以凶殘手段著名的穀崎懿更是視人命如同草芥,杜璞瑜不斷打著哈欠眼神裏滿是冷漠。
臉帶蟒蛇麵具的天災冷冷的吐了句;“全都出去。”
當即所有人不說二話,鞠了個躬,輕手輕腳的退出教堂。
教堂外,狂蟒之城每個細小的角落都充斥著邪惡與黑暗,這裏萬丈燈火,但看不到一絲生機。
每個人的臉上都甚是詭異,傳令使漸漸發愣的驅殼像是家畜屍體一般被兩名衛兵麵無表情的丟上送屍車。
這裏的人眼神裏看不到半點靈魂,像是行屍走肉,但他們的眼神裏透露著對於鮮血的渴望。
這就是狂蟒之城!一座有著數百萬人,卻像是一座巨大的墓地一般。
教堂坐落於狂蟒之城最高處所在,也是天災每天待最久的地方。
杜璞瑜放眼望去,看著無窮無盡的黑暗,伸了伸懶腰。
穀崎懿把雙手插在口袋裏,漠視前方;“洪茂禎還真是個廢物!連個四梟都管不住。”
“多嘴多舌什麼?!不是已經讓朝觀過去了麼。”九大蛇頭之首孟逐麟還是有一定威嚴的,叼著粗大的雪茄,虎目怒視二人。
正常他們三人長期生活在一起,情同手足,說他們是三結義也不過為。
“萬鶴軒和紅蛇基本上可以定為逃兵了!派死士去趕盡殺絕吧!”杜璞瑜冷聲說道。
太歌身為四梟,但是在九岐中不管是兵權,武力,公信都沒有這三位高,自然隻能呆在一邊,不敢多說半句。
孟逐麟眼神瞥向太歌,一副不屑的樣子;“太歌,你作為所剩下的唯一四梟,有什麼想法麼?”
當孟逐麟這麼說的時候,穀崎懿和杜璞瑜也紛紛拿著冷淡的眼神看向太歌。
太歌隻是輕輕的說道;“我們四梟從來不團隊作戰,我跟他們沒有戰友情可言!三位軍團長想怎麼做便怎麼做,無須過問於我。”
說完,太歌就往台階下走去,不想跟這三個人過多的糾纏。
原本四梟就直接聽命於天災軍主,與三位軍團長井水不犯河水。
目送著太歌的背影,杜璞瑜眉頭微微一皺;“這小子越來越不會尊重人了!我早晚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