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女孩穩穩掛在男人身上沒有被丟下來的時候,陸今安驚得差點咬掉舌頭。
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隨著她的動作起伏,白嫩的雙腿暴露在視野中,在雜草叢生橫屍遍野的密林格外違和。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女孩嬌小可人,結合在一起,有種詭異的和諧,陸今安內心咂舌。
但是一句話沒敢說,他看到男人微蹙的眉頭和毫不掩飾的嫌棄,以及女孩緊緊抱在一起的雙手,白皙手背後青色的血管都因用力若隱若現。
跑過來彙報的偵查員看到此情此景,有片刻的大腦宕機,但是他反應很快:“報告老板,確實無人生還。”
江宴冷聲吩咐:“集合。”
“是!”
命令下去,分散各處地成員紛紛趕來,江宴沒有多說,把總結的話留給副隊長,轉身向等待已久的直升機專機走去。
隊員抬頭看了老板的背影,饒是作戰經驗豐富的他們,也驚掉了下巴,赫連沒人味,大家紛紛將目光轉向唯二在場的陸今安。
陸今安攤手作無辜狀。
任務失敗,副隊長嚴肅地總結了本次失敗的原因,用表示要重振旗鼓,吸取教訓。
失敗的陰影被瓜田的香氣吹散,小隊表麵在聽,內心都在吃瓜。
陸今安敏銳地發現,副隊長向老板的方向瞄了好幾眼,顯然也想吃瓜。
他有些得意,因為他親眼見證了瓜田的誕生,這意味著未來幾天的空閑,他都將成為這夥人的中心。
幻想的好景不長,回到基地,第一個來找他的是赫連,跟他說的唯一一句話是:“老板不讓多說。”
陸今安保證,他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比酒杯打碎的聲音還要刺耳。
赫連轉身就要走,陸今安攔住:“你要跟老板去A市?”
赫連沒說話,撥不開麵前的人,才開口:“老板的事情不要多問。”
陸今安很反常:“我也要去!”
赫連:“?”
陸今安:“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在A市還有家呢。我要回家。”
沒表情的赫連:“……”
倘若赫連不是個麵癱,現在必定翻了個驚天大白眼。
陸今安,紈絝富二代的路子不走,一意孤行來做特種兵,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於是在陸今安不要臉的死纏爛打下,和赫連登上了同一班飛機。
為此,赫連買了一對耳塞,到座位上就開始睡覺。
酒店頂樓私人飛機的停機坪正對A市地地標建築—一座直通雲霄的CBD,廣場的霓虹燈照亮了整片夜空,艙門打開,高大的男人迎著燈光緩緩走出,女孩緊跟其後,手指還攥著男人的襯衣邊緣。
江宴有些後悔帶她回來了。
上飛機前進行了檢測,她身上沒有芯片,也沒有任何威脅,就是一張白紙而且非要黏著他。
飛機上試探許久,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隻有兩種可能。
一,偽裝的太深。
二,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是後者的話,好說,送到福利院一了了之,如果是前者的話——
江宴眸底加深,回頭看了她一眼,女孩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歪著頭也看著他。
江宴像被燙著似的收回視線。
下到酒店,江宴突然問她:“你叫什麼?”
這女孩從不主動說話,問一句才答一句,不知道地,還以為是啞巴。
他緊緊盯著女孩的神色,隻見她抿唇,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痛苦,足足五秒後,她才慢吞吞張開嘴:“我叫微微。”
眸中顧慮打破,江宴覺得不該送她區福利院,而應該送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