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聲音很小的母子匆匆走過,留下四個在長椅上的人麵麵相覷。
薑之微很想說:你們以為你們的聲音很小嗎?
不過她顧不上這麼多了。
薑之微從長椅上起身,卻被牽住。
像是為了印證小男孩的八卦,江宴拉著她一隻手讓她借力起來,同時,還想抱她。
在一邊的另外兩個人看江宴地眼神仿佛在看仇人。
薑之微受不了了,趁著她還有力氣,甩開他們三個走在最前麵,主打一個誰也不理。
“誰也別跟過來。”
薑之微語氣嚴肅,以至於他們都不敢靠近了。
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
薑之微坐自己的車回去了,在路上,她把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全部都已經吩咐下去。
她在A市一直都有自己地房產,隻是當時不方便回去住,現在大家都攤牌了也無所謂了。
她現在隻想睡覺,那些男人隻會吱嘎吱嘎煩人。
薑之微一路到自己的房子裏麵,清潔工早就已經打掃幹淨,隨時可以入住了。
薑之微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卻又不安生,她做了很多夢。
夢裏,父母朝她微笑,表揚她考試考到第一名,陪她一起放煙花慶祝新年,沒有所謂的記憶空間,隻有溫暖的一顆心。
係統現在果然已經不在,不會從她的意識裏突然冒出來,也不會說些各種話,他在另一個世界過著屬於他自己的生活。
有時候,不糾葛也許是一件好事。
她以為係統永遠不會在現實中出現,其實不是的。
她不知道曾經他出現過一次,隻是在一旁沉默地注視著她安靜的睡顏,然後又消失不見。
或許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後的告別。
薑之微夢見了這個。
她茫然地驚醒,窗簾關閉著,臥室裏隻有她一個,很安靜。
原來是夢,她又重新閉上眼睛。
應該是夢吧。
可是好真實。
真實到就像發生過一樣。
她知道,其實沒有。
薑之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天光大亮,她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有幾分恍惚。
拉開窗簾,外麵站著不少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薑之微一猜就知道是他們。
她還沒想好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首先,黎雷的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今天就會有鋪天蓋地的彙報傳出來。
其次,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她該做些什麼。
薑之微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就走開了。
洗漱好換好衣服,薑之微下樓去開門。
門外整整齊齊站著一排人。
她掃了一眼,徑直越過那些人,看到不遠處的江宴。
他手裏拎著一串車鑰匙,正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薑之微走到他麵前,上下打量了一陣:“你怎麼來了?”
江宴笑了笑,返回到車窗前拿出一份報紙。
報紙上,赫然寫著黎雷畏罪自殺,身亡於家中的新聞。
“結束了。”他說。
網絡上的鋪天蓋地的罵名,黎雷的所作所為被官方條理清晰地呈現出來,揭開了這個人的醜惡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