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人殺死的狗?”談瀛洲(又)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
“是。”
“舔她的手的還是她的狗嗎?”一個外國冒險者提問。
“不是。”
沙狐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剛想說就被談瀛洲按住了。
“幹什麼?”
“我們贏過一次就可以了,按規律贏家的身份可能是免死金牌,還是多幾個人拿好。”
沙狐想起沈鈺的話,談瀛洲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沈哥ptsd比較嚴重,沒必要全聽,詭異當前人類不更應該團結嗎?自己作死的不算。”
“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沙狐翻了個白眼,原地假寐。
談瀛洲本想給她再翻譯翻譯,看她不樂意聽隻好作罷,也閉目養神。
很快就有人猜出謎底,特裏斯坦笑容不減:“那麼,讓我們迎來今夜最後一個謎題——”
“今天,這裏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這個人是誰?”
“注意,每人僅有一次提問機會,聽到回答後須立即給出答案,且不得提問此人的身份或某人是否為這個人。”
沙狐心道怎麼還半路改規則呢,不過上都上了賊船也隻好開始推,一推就發現這是個邏輯陷阱。
“要不咱掀桌子?”沙狐用眼神問談瀛洲。
“這麼果斷?正有此意!”談瀛洲放棄了效率極低的眼神交流。
沙狐決定先算算戰力,現在的情況要按最壞情況計算,不能算上那幾個臨時隊友和其他冒險者,沙狐看了眼特裏斯坦,一身黑衣,手裏握著一個正方體。
沙狐想了想就意識到這玩意算不出來,還是直接掀桌子吧,反正橫豎都是得跟這隻詭異幹一架。
“五分鍾。”沙狐看了眼談瀛洲,後者秒懂,其他冒險者也都不傻,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開始各自商議。
身後的兩個外國人竊竊私語,就算沙狐聽不懂談瀛洲聽不清也能感到哪裏不對,沙狐湊近談瀛洲: “那倆,咱要被背刺了?”
“我專心發揮,別的你來抗。”談瀛洲豎起大拇指,沙狐徹底無語了,造了什麼孽攤上這個隊友。
“倒計時三十秒。”特裏斯坦笑意盈盈。
“我已經有答案了。”談瀛洲坐直身體。
“哦?”
“答案就是,我們都能活下來。”說完之後,談瀛洲又用英語說了一遍。
沙狐知道他是為了穩住後麵幾個冒險者,心裏吐槽了一波語言隔閡,兩個臨時隊友麵色驚疑不定。
沙狐拔出狐言,用帶著威脅的眼神看著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麼計劃,但現在最好別打擾談瀛洲。
“你根本不打算放人離開,如果有人回答自己你就會殺死他,回答別人你會將回答者和被提到者一同殺死,證據……不需要我陳述了吧?”談瀛洲瞥了眼特裏斯坦手中把玩的正方體。
“歡樂遊樂園內禁止出現無解的遊戲,你輸了。”
“哈哈哈哈哈哈……”特裏斯坦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用食指抹去眼淚,聲音變得戲謔:“說的真對,這思路不錯,可你們不會以為——自己逃的出去吧?”
“對付邏輯陷阱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殺死布下這個陷阱的人。”沙狐淡淡看著,天賦和狐言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不不,別誤會,我可不想造成什麼傷亡,我隻是想解開這個謎題而已。”特裏斯坦尖笑幾聲,“主持人,這個謎我答出來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東西!”
話音剛落,特裏斯坦身子一仰,墜下高台,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夜空中。
“遊戲結束,讓我們繼續happy!”主持人充斥著活力的聲音重新出現,但這話用於救場卻是有些蒼白,好在炸開的煙花迅速吸引了觀眾們的注意力。
冒險者們被移動的台子送回了地麵,沈鈺找到了談瀛洲和沙狐:“做的不錯。”
看到隊友了,沙狐鬆懈下來:“別的能否等會再說,我看看煙花。”
“看吧,煙花會結束才是重頭戲。”
紅綠色的光點在黑色天空中炸開,焰火飛舞著墜落。
“真漂亮。”沙狐的文藝青年綜合症頓時上身,剛想抒個情就被談瀛洲打破了氣氛:“是焰色反應。”
沙狐:.ヽ(^Д^*)\/.
沈鈺忍著笑站在他們身後,隨著最後一朵煙花升入天空,煙花會結束了。
周圍一下子黑了下去,隻剩下悉悉率率的聲音在人們的耳邊蠕動,沙狐按著徽章,隨時準備照明。
“別亮燈!”沈鈺用極低的聲音說,三人緩慢移動著,隻聽啪的一聲,白光照亮了整個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