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沙狐想了想,目前的研究裏恐怖大樓裏的全是詭異,但這些東西的自我認知好像不是這樣,這是個很複雜的議題,沙狐隻好先記下來。
“關於煙花會,你了解多少?”
“煙花會,是那個主持人用來殺人的,我就知道這些。”
說了和說了一樣,沙狐暗暗吐槽了句,又問:“紅衣和藍衣有什麼關係?”
“藍衣服的知道這裏能帶來快樂,維護這裏的運行。”在兩人麵前小醜不敢有半絲隱瞞,“紅衣服不喜歡快樂,和主持人有關係。”
“最後一個問題,這裏有沒有隱藏的空間?或者有沒有能觀察到整個遊樂園的地方,安全的地方也行。”
“整個遊樂園……激流勇進的頂上!魔法城堡附近最安全!”
“嗯。”沙狐轉過身看了看遠處那座假山,“溫棉,你還想玩嗎?”
“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小醜尖叫起來,沙狐示意他安靜,自己看了看溫棉。
“紅衣服為什麼不喜歡快樂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喜歡快樂的人嗎?”溫棉問道。
挺好,這姑娘還知道快樂是什麼,沙狐莫名有點欣慰:“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好!”溫棉歡呼了一聲,看了看還被石頭壓著的小醜又有些猶豫,“可是……”
“等到下午我們可以再來看表演。”沙狐憑感覺摸了摸溫棉的頭,又對小醜說:“你這錘子借我一下,多謝。”
於是,溫棉拿著拿著大錘子興高采烈地走著,小醜隻好自己動手掀起石頭。
“誒?那裏好像又有個小醜?不同小醜之間的認知會不會不一樣呢?”沙狐看著不遠處一副慌亂樣子匆匆跑過的小醜喃喃自語,結果對方一聽到這句話直接喊了出來:“我是自己人啊!別動手!”
“自己人……?”沙狐疑惑,沒聽說龍國還有這號冒險者啊,對方連連點頭:“別誤會,我不是龍國人,我是南越國的,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是嗎?”沙狐眯了眯眼睛,她看見了對方手裏一閃而過的刀。
“我認為在對方態度不明時至少應該保持應有的警惕。”南越冒險者謹慎地回答,“同是人類我們應該合作不是嗎?”
“態度不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的談瀛洲評價了句。
“合作?”沙狐笑了笑,“那說說你發現了什麼吧。”
“穿上這身小醜的衣服,紅衣服就不會為難你。”
可以但沒必要,沙狐意識到這個人知道的信息要麼是真的不多要麼就是認為自己能掌握對話節奏,無論是哪種沙狐都覺得沒必要再進行對話了,不過倒也不至於動手。
“感謝,作為回報我可以告訴你魔法城堡附近相對比較安全。”
話音剛落,沙狐離開了。
“挺幹脆啊。”談瀛洲帶著笑意。
“說下去也沒好處嘛,該帶著小溫棉去找紅衣了。”沙狐想了想,沈鈺提醒她:“摩天輪。”
“啊,對了,摩天輪。”沙狐牽起溫棉的手,“我們走吧。”
“溫棉和他,是不一樣的,對嗎?”溫棉看著那個南越國冒險者,輕聲問,“溫棉感到頭疼的地方,對他來說很安全。”
“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溫棉。”溫棉的語氣讓沙狐莫名有些憐憫,“你是特別的,也是最好的。”
“最好的?”溫棉喃喃自語,“哎呀,頭好痛!”
“頭痛的話就別想啦,我們走吧。”
這是不小心觸到溫棉的過往了?沙狐思索著,也有可能是她常年孤身一人待在遊樂園裏的孤獨,快樂……難道這就是溫棉的執念嗎?
因為被拋棄所以向往快樂……挺合理也挺慘的。
“沈哥,你也覺得是因為詭異氣息那小詭異才那麼聽話?”談瀛洲與沈鈺輕聲交談著。
“狐丫頭因為那把刀可比咱們像詭異多了。”沈鈺眯了眯眼睛,“她大概把狐丫頭當成同類了。”
……
“北冰洋地區出現詭異?”安置區裏,司若塵看著信號。
連這片最後的淨土也被汙染了嗎?
“也許,和「核水」有關?自從「核水」被排放,各地的海洋都出現了詭異跡象增多。”監測站的參謀說。
“可能,但沒有意義。”司若塵揉了揉眉心。
……
“你不喜歡快樂嗎?”溫棉抱著大錘看著紅衣員工,她的聲音帶著好奇,“為什麼?”
紅衣員工警惕地盯著溫棉,而一旁的沙狐則暗暗把這個不同記在心中,紅衣和小醜都能看到溫棉,冒險者、遊客、藍衣都不行,這又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