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我們現在的問題是這樣的。”
“首先,我們的主要任務當然是盡可能保證存活率,但你被限製戰力我沒什麼戰鬥能力這個任務很難完成,也就是我們最討厭的情況之一——我們無能為力。”
“其次,我們去找沈哥的話就會變成我最討厭的情況之二——我們去了可能隻會幫倒忙,而且現在連上去的路都找不到。”
“最後我們還沒有考慮那個人的問題,”談瀛洲看了看主持人,“考慮到的話問題還要再大一些。”
“直接說你的計劃好不好,”沙狐有些頭疼,這debuff實在是煩人,“要是隻有問題分析的話我就用狐言了。”
“靜觀其變。”
“……是哦!”
沙狐心說真是變傻了,怎麼沒想到可以這樣,主持人能來找自己就說明自己身上至少有他想得到的利益,既然如此就不會白白看著自己死掉。
何況還有溫棉這個樂園創造者……
見沙狐頓悟,談瀛洲賤賤地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不好帶了——”
沙狐知道他也是剛剛才悟出來,心裏吐了句槽看了看四周,既然做了靜觀其變的決定暫時還是先別幹擾他們為生命作戰了。
“我很好奇,這些冒險者裏應該也有相互認識的吧?”
“當然有了。” 談瀛洲語氣平靜,“生存麵前自己要緊,伊科諾夫兄是屬於沒心沒肺到不思考這個,當然這個沒心沒肺不指智商。”
“有時冒險者們聯合清剿詭異,還得合作,想想還是挺好玩的是不是,你們可能前幾天還是並肩作戰的朋友,過幾天就成了死敵。”
“好玩?”沙狐有點詫異,“你不會是習慣了吧。”
“沒有,我來恐怖大樓的時間沒你想的那麼久。”談瀛洲靠在樹上,“我隻是目睹過這樣的情景。”
沙狐的好奇心成功被勾了起來,但談瀛洲不願意多說什麼,轉移了話題。
“誒?那邊那個是……那個南越國冒險者嗎?他沒說自己名字對吧。”沙狐眯著眼看。
“對,怎麼了?”
“沒事,我還以為我記性又差了。”沙狐觀察一會,“這人還挺聰明的,玩的偷襲,不講武德。”
“畢竟以活下去為最高目標,也不知道那些冒險者沒堅持下來的國家現在怎麼樣了,這個關卡的怪可不太好對付。”
“道德在這純純是debuff啊。”沙狐琢磨了一會。
“悟性不錯。”
“哎,還好我還不需要思考人性道德這些玩意。”沙狐一想到這些就有點頭疼,幹脆把注意力又放回冒險者們相互廝殺的地方。
大概被傳送到這裏的冒險者比較多,還有些有自信的摸過來了,所以才形成這個戰場,至於沈叔……沙狐錘了錘自己,得好好努力了,幫不上忙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主持人一直站在場地中央,所有攻擊就像刻意繞著他走一樣總是在快傷到他時微微轉向,沙狐幾乎是靠各類攻擊形成的輪廓看出了這一點,心下疑惑更甚。
摩天輪上的風聲越來越大了,徹底遮掩了上麵的戰鬥,主持人又跑回來誘惑沙狐使用狐言的力量,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惹人煩躁。
沙狐閉著眼睛,安靜等待著。
狐言在手中嗡鳴,沙狐懷疑它多少有點靈性,用食指摩挲著刀身。
該來的總會來的,但不是現在。
這場遊戲規則定的不清不楚,也沒說什麼時候結束,不過很快廣播就響起了叮當叮當的聲音,像是鈴鐺在搖動。
“遊戲結束,恭喜各位活到了現在。”
沙狐睜開眼睛,綠化帶外滿是血液,裏麵卻什麼都沒有,大概是溫棉做了什麼。
沒有其他人進入綠化帶大概也是這原因,不過這孩子搞的明白她在幹什麼嗎?
也有可能真的隻是驅趕,自己想多了,畢竟她和普通孩子一樣害怕血腥之類的東西。
“原來目標隻不過是活到最後?”沙狐有些無奈,這麼玩不是隻要苟到最後就算成功。
“我猜他臨時改了規則。”談瀛洲托著下巴思考,“我覺得,隻是猜測,他想借你幹成一件什麼事。”
沙狐覺得很有道理,不過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幫助不大,一回神他們就又被傳送回了表演時的空間。
“不知各位遊戲體驗如何?看起來各位都很開心呢。”
沙狐心說這主持人多少沾點瞎,主持人也絲毫不在意冒險者們的目光,“祝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