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狐一驚,條件反射般抽出狐言,沈鈺一手拽過沙狐和談瀛洲護在身後,溫棉嚇的抱住沙狐,小醜則向後躲閃。

巨手一下拍空倒也不再動作,緩慢地縮了回去。

過了一會確認它真的走了,沙狐放鬆下來,苦笑:“剛剛那算什麼?防禦機製嗎?”

“誰知道,我們走吧。”差點被拍扁的談瀛洲完全沒注意到剛剛自己的險境——也可能是完全不在乎——一臉興奮地想要出發,沙狐檢查了一下自己,天賦轉好了,該拿的也都沒落下,連狐狸公仔都拿上了,也沒什麼再停留的必要了吧。

哦,對了,沈叔的傷勢,沙狐把目光投向沈鈺,就發現後者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罵了自己一句擔心超人幹什麼就道:“咱們走吧。”

門洞仍然一片漆黑,沙狐把自己的徽章拿下來照明也隻能照亮一小塊,談瀛洲拿出一個手電筒:“照明還是我來吧,之前拿的,效果還不錯。”

恐怖大樓的道具不能通過任何形式轉移,當擁有者死後道具也會變成普通物品,沙狐覺得這算好事,有效減少了冒險者之間的仇怨,不過「攝像頭」似乎是個例外,對此科研處也沒給出個合理的解釋,當然這不能怪他們,關於恐怖大樓的東西還沒有什麼有個合理的解釋呢。

燈光照進門洞裏,被扭曲成一個詭異的顏色,談瀛洲嘖了一聲調了個鍵,燈光又變回正常的狀態:“這模式燒能量,得走快點。”

“它需要充電嗎?”沙狐湊過去看了看。

“花時間自動回複。”談瀛洲默默把手電筒挪開。

溫棉看著門洞害怕地抓住沙狐的手,沙狐知道把她留在外麵也不妥當,隻好抓緊她表示安慰。

幾人走入黑色的門洞,談瀛洲一進去就有些驚訝:“這地方怎麼變螞蟻洞了?”

沙狐看了幾眼就意識到這形容真貼切,整個空間被黑色不明物質分割成了無數塊,就像是一個被蟲子掘出無數個小洞的蘋果,他們正站在一個洞口前的陸地上,光照進洞口中,幾乎無法發散,就像是什麼怪獸張口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呃,要從這裏麵找出口嗎?像是我玩的解密遊戲。”沙狐拿出筆,想起自己之前學到的探險經驗,“我們進去嗎?”

“……”談瀛洲低下頭,麵色晦暗不明,沙狐走過去想問他怎麼了,他倒是立刻抬起頭來:“好啊,我們走吧。”

沙狐張了張嘴,但談瀛洲已經以非常快的速度走了出去,沙狐一愣,這算怎麼回事?

眼看著談瀛洲走出一段距離,幾個人趕緊跟了上去,沙狐觀察著談瀛洲,但沒看出來什麼異常,隻好看向旁邊的沈鈺。

沈鈺用同樣不解的眼神看了看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情況。

搞毛啊,隊友怎麼都這麼不正常。沙狐差點仰天長歎,還好大家最起碼實力都挺不錯。

擦了擦手裏的狐言,沙狐拿著筆做了個記號防止本就路癡的自己在迷宮裏繞暈。

……

迷宮外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

克裏斯靠在樹上一臉悠閑,伊科諾夫則站在一邊,兩人之間簡直要爆出火花來,瑞德國的一對冒險者握著各自的武器,還有一些冒險者也在朝這裏趕來。

“我說,各位。”終於,克裏斯帶著笑意開口了,“與其讓後來的廢物們因為我們的拖延趕上步伐,倒不如先進入這個所謂迷宮……也許已經有人進去了呢?各位精英難道樂意讓別人搶了先?”

“相信你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考慮到交流,達勒妮用了英語,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毫無疑問這是因為威壓越來越重了——是克裏斯和伊科諾夫各自的力量,布瑞爾沒接茬,但他堅定地站在達勒妮身後,對自己的態度毫無保留。

伊科諾夫也沒有說話,但他冷漠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啊,我以為各位至少會吸取些曆史的教訓——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們的能力。”克裏斯笑了笑,眼神慢慢變化。

就在此時,迷宮裏傳來一聲巨響。

一隻巨大的爪子飛了出來,狠狠摔到地上,碎成幾塊,就像是失去了母體後無法存活的葉片,幾人眼神一變,一起衝入了迷宮。

幾十分鍾前,迷宮門前。

“無論如何,親愛的,我們必須攔住克裏斯。”達勒妮胸口發緊,她想起了自己的故友。

“我當然知道。”布瑞爾回頭,看著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