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澳港中環大廈,這個舉世聞名的標誌性建築裏,迎來了一場盛大的慈善拍賣會。
在澳港,慈善拍賣會,無疑是權貴們趨之若鶩的名利場。
因為澳港人都好名聲,特別是有錢人,對於形象的包裝,已經達到了一個瘋魔的地步。
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和社會體製有關。
上世紀的殖民時期,鬼佬統治下,很多有錢人為了避免遭到鬼佬的剝削,就會盡可能的發展名聲,名聲越大,鬼佬也越忌憚。
如今殖民時代早已翻篇了,但澳港的有錢人們仍舊或多或少沒有安全感,於是仍舊千方百計的想讓自己站在聚光燈下。
傍晚時分,中環大廈入口已經是一片盛況了。
豪車如雲、名流薈萃,除了政要商賈,還有一些澳港的明星。
劉青是跟著顏玉漱、顏金暢姐弟倆過來的。
顏父和顏母都是早年從內陸跟著父輩來澳港闖蕩,骨子裏還是勤勞低調的習慣,對於這種虛偽做作的場合一向不感冒。
但又抹不開情麵,於是現在都讓顏玉漱去出席這些活動,順便捐贈幾樣珠寶首飾,算是把人情做到位了。
“其實我們家來不來,意義都不大,畢竟我們隻是可有可無的配角,真正的主角是那些站在澳港頂級階層的名流。”顏玉漱看著那些站在鎂光燈底下、光鮮亮麗的人群,感慨一笑。
劉青環顧了一下四周,道:“但似乎沒見到幾個電視上常出現的那些名流。”
“你指的是超人李這些名流吧。”顏玉漱莞爾道:“他們這些人,早已經攢夠了名聲,自然不屑於再隨便拋頭露麵了,一般就是派家族裏的後輩過來走個過場。”
劉青也笑了。
說白了,這種名利場,底層瞧不上,高層瞧不上,真可謂不上不下、不倫不類。
說笑間,三人直接上了電梯,抵達了宴會廳的樓層。
在這個壯闊的場所內,此刻已經來了不少賓客。
在進門口的迎賓區,顏玉漱遞上請柬後,工作人員核對了身份,隻是抬手指了一下他們的位置方位。
但下一秒,一個充滿暴發戶氣質的胖子進來時,這個工作人員就顯露出萬分的熱情,連請柬都沒看,準備親自領著胖子往裏麵走去。
“申總,這邊請。”
“嗯。”
胖子仰著頭,趾高氣揚的往裏麵走,旁邊還挽著一個珠光寶氣、妖豔嫵媚的女子。
“狗眼看人低。”顏金暢沒好氣的嘟囔道。
顏玉漱連忙用手戳了一下弟弟的腰,告誡道:“今天本來不想帶你來的,就怕你闖禍,別忘了,你事先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帶顏金暢過來,實屬無奈,顏父他們生怕這個混世魔王在這個特殊場合鬧出事端。
不過在劉青的建議下,顏玉漱還是帶上了這個“拖油瓶”。
而劉青之所以做出這番操作,純粹是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擋箭牌。
通過一係列的線索,劉青愈發懷疑駱家的內部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鑒於顏玉漱和駱家的關係不佳,總需要找人充當溝通的橋梁,看來看去,顏金暢無疑是最合適的。
顏金暢在澳港也是小有名氣的公子哥,和不少豪門子弟都有往來,其中就包括駱家的駱鴻振!
“知道了,我過來就負責刺探情報。”顏金暢扁了扁嘴巴。
頓了頓,顏金暢瞅著走在前麵的胖子,嘀咕道:“我之前怎麼還見過這胖子。”
“你平時隻知道玩耍,自然對商圈裏的事情不了解咯。”顏玉漱道:“這人叫申思康,也是從內地來的,做礦業發家,一年前移居澳港,靠著豐厚的資金,在澳港大肆發展人脈,算是新的權貴。”
顏金暢嘟囔道:“那就是一個土暴發戶唄,澳港每年得來多少這種土暴發戶,各種砸錢想擠進上流階層,但沒見有幾個人受待見的啊。除了鈔能力,這胖子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魅力?”
“好像是說這胖子在上麵有很強的背景關係。”顏玉漱往上麵指了指,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這胖子上頭有人!
劉青多看了一眼這胖子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意味深長的情緒。
進了宴會廳後,劉青三人找到自己的那個桌位坐了下來。
看著三五成群的賓客們,他們顯得格格不入。
造成這個詭異情況的原因,顏金暢剛剛隨口說的話已經解釋了。
因為顏家也是從內地搬遷來的“暴發戶”,哪怕在澳港珠寶行業站穩了腳跟,但仍舊不受主流階層的待見。
顏金暢倒是在圈子裏玩得比較開,見到有幾個狐朋狗友,幾次想過去套近乎,卻都被顏玉漱用眼神製止住了。
顏玉漱今晚過來的目的很明確:調查駱家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