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陰謀詭計在直拳下,都是空氣!
你攢足了道理要講,別人一拳砸過來,閣下如何應對啊?
許家常現在覺得自己老可憐了,此刻他也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對,他是秀才,許多錢是野蠻的兵!!
野蠻的許多錢掃視了一圈,又去那幾間房間裏看了一眼,很好,這個家沒旁人在,那就少了不少波折,如果等會還有人回來的話,那就來一個打……不對,來一個說服一個唄。
許多錢重新落座在沙發上,看著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兩人。
她抬頭看看天花板想到一件事情:“這房子,我記得是我爸媽在的時候,他們單位分給我家的吧,後來你們一家子搬過來了,說是要照顧我對不對?”
牛民舒瞪大眼睛看著她。
這十幾年的歲月過去了,讓她都忘記了,自己一家子才是鳩占鵲巢的那種人,許多錢從來就不是他們家的拖油瓶,反之,應該是許家常一家子的福星才對。
可是有些人呀,好日子過久了,就忘記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了。
然而現在許多錢這麼說,牛民舒直覺不對勁:“你想做什麼?”
許多錢理直氣壯:“自然是把房子要回來啊。我記得你們一家子,借著我爸媽的名聲,謀了不少好處吧?我現在也是從鄉下回來了,這回來了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你們不會真的想讓我住那個雜物間吧?不會吧不會吧,我好歹也是這個家唯一的主人誒,讓主人家的住在儲物間,你們有臉嗎?”
牛民舒立刻得意不已:“這房子,你轉給我們了,你難道忘了?”
許多錢蹙眉想了想,搜索著原主的記憶,哦!想到了。
她嗬嗬一笑,看向牛民舒:“那時候,我還沒成年吧?十來歲不到?騙我簽個字,就覺得這屋子是你們的了?說什麼笑話呢?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去街道辦鬧一下,去你們工廠鬧一下,再去我爸媽以前的單位哭一下,你們的工作不保,還得卷鋪蓋給我滾蛋?當年沾著我爹媽的光進的城,混到如今這個好生活,是真的忘記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是吧?不信麼?不信的話,咱們試試?”
牛民舒怒道:“你敢!”
許多錢不搭理她,隻是看向許家常。
許家常氣得胸膛大起伏,整個人像一頭憤怒的野豬,哼哧哼哧的。
他比牛民舒有腦子,知道不管有沒有那個什麼轉讓書,隻要許多錢去鬧,哪怕他們一家子拿出那張轉讓書都沒有用。相反,還會讓他們一家子臉都丟光了。
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孩子懂什麼啊?哄騙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寫這種東西,不是心懷鬼胎是什麼?要不要臉啊?賤不賤啊?
許家常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到那群人會對他們一家子是什麼嘴臉。
隻要許多錢鬧出去,他跟大閨女的工作不保,大閨女跟小兒子的婚事隻怕也得黃!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線,許家常就磨牙問道:“你想要多少?”
許多錢瞬間露出了‘你很上道,我很歡喜’的表情,她伸出三根手指頭,還沒有開口,許家常就急忙道:“三百是吧,行!”
許多錢一臉嫌棄:“才覺得你上道呢,怎麼這麼異想天開呢?我不是要三百,我是要三千,三千懂嗎?”
牛民舒那邊尖叫:“三千?你怎麼不去搶啊你!”
許多錢一樂,笑嗬嗬道:“瞧您說的呢,我這不就是在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