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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嗬，蔣天河，你想清楚了麼？”
但麵對他這般氣勢洶洶的怒吼，齊賀天不過是淡笑一聲，扯過一把椅子坐下。
雙臂抱胸。
“你覺得這裏是什麼地方，能讓你這般胡來？”
“別說是你了，即便是賀九州在我這裏，也得給我恭恭敬敬的，你算什麼東西？就不怕走不出去？”
話音落下，一陣冰寒至極的死亡味道驟然在四周彌漫開來。
下一瞬，一道嘶嘯著撕裂空氣而來的刀刃，便是硬生生停在了蔣天河的喉間。
嚴老淡笑道：“蔣家主，小心一點，別亂動。否則老夫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到你。”
“你……”
看著這群人如此囂張的模樣，蔣天河也是下意識演吞了口唾沫。
額頭上青筋彌漫開來。
“好，很好，你九門是有高手，我蔣家莫非就沒有麼？”
一句話說完，身後的一眾黑衣人便是驟然洶湧而出，數柄匕首閃爍直指嚴老。
隱隱一番對峙局麵。
“嗬，十二個武者，最強的，不過是三位宗師，這個陣容，隻怕有點不太夠吧？”
嚴老冷笑道。
他怎麼說也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隻是與柳以溪比起來還有些差距而已。
但要對付幾個小小的宗師，還有剩下那些連宗師都不是的家夥……
蔣天河也未免太過於小看他了。
隻是手腕微微一震，暗湧而出的一陣勁氣，便是將眾人手中的匕首，盡數震落！
“蔣家主，就這麼點本事，也敢來我九門鬧事麼？”
嚴老冷笑道。
自己這些人當初是被柳以溪踩在頭上過不假。
但那是什麼人？
身懷天殺之體，二十一歲的大宗師，輸在她的手上，不算冤。
但你蔣天河算是什麼東西？
整個家族找不到一個大宗師的廢物罷了。
什麼時候，你這種貨色，也有膽子站在我九門的門外肆意喧囂了？
自己帶來的十二人，在嚴老手中，竟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輕易拿下。
這一幕頓時讓蔣天河渾身止不住一顫。
這就是……九門！
這個殺手組織能在江城蟄伏這麼多年，果然實力不俗。
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我承認，論起實力，蔣家確實比不過你們，但齊門主，這件事，終歸是你們九門做的不地道吧？”
“我們過往向來無冤無仇，你如今卻讓人搶了我救命的貨物，讓我蔣家淪落至此，現在還重傷我蔣家高手……齊賀天，你九門行事，當真如此霸道麼？”
但麵對這般質問，齊賀天卻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話語一般。
當時便是大笑不止。
“蔣天河，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麼？這種話，你騙騙小孩子就算了，跑到我麵前來說，是不是太可笑了？”
“公道？廉恥？大家都是在江城摸爬滾打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世上唯有弱肉強食，才是唯一的公道？”
“你十六年前屠滅韓家之時，又何曾有過公道廉恥可言？”
“你……”
被齊賀天如此犀利的揭開傷疤，蔣天河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
畢竟當年的韓家滅門一事，一直都是他這麼久以來想要洗刷，但終究躲不過去的曆史。
齊賀天說的沒錯，這世道本就是如此，強者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