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楊天都毫不掩飾的欲望，頓時讓蔣天河有些無話可說。
畢竟不管是誰，此時站在楊天都的立場之上，這樣的回答，幾乎都無可指摘。
至於所謂的善意和人性……
這東西，對於這世道來說，實在是奢侈的有些可笑了。
他很清楚，若是此時的自己沒辦法拿出足夠讓楊天都動心的東西，今夜之後，想要在江城存在下去，已經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而後狠狠一咬牙。
“楊少，你應該知道，我這一次與總督府的聯姻，是付出了什麼東西……”
“知道，蔣家大小姐，蔣晴椀。”
楊天都淡笑道，“你蔣天河多年之前收養的義女。”
“不過，若是覺得給我一個女子，就能夠逆轉我的想法，就有些太過可笑了。你覺得，我身邊會缺女人麼？”
“這一點，我自然是清楚的。”
蔣天河頷首說到。
楊天都身邊的那些女子，李沫然，柳以溪，楚清辭……無一不是傾國傾城的存在。
即便他對自家這個養女的容貌再如何自信，潛意識之中，也不過覺得勉強能和幾人相當罷了。
這種級別，自然不足夠讓楊天都回心轉意。
“但若是晴椀，有上古異獸血脈呢？”
沉默至此，蔣天河終於是放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我雖然不知道楊少的底蘊如何，但以您的地位，應該明白，符麟血脈，意味著什麼吧？”
他有些陰測測的笑道。
“我當年也是頗為好運，撿到了晴椀之後，一次偶然才發現她身上的異獸血脈。”
“所謂符麟，便是擁有掌控天下一切熾烈之物的能力，凡有觸及者，無不會湮滅為一片虛無塵埃。”
“這天下，想來如今也隻有小女，擁有這般的奇異之力了。”
聞言，楊天都嘴角不由得浮現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他鋪墊了這麼多的東西，所為的，無非便是這個。
切斷藥材，多方施壓，配合齊賀天演出的一幕戲，就是要讓他蔣天河負手來降。
親手，將蔣晴椀交到自己的手上。
“嗬……符麟血脈，倒是有些意思。”
但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楊天都依舊在強行壓製著心中的興奮，冷笑道，“不過，蔣天河，你將這個消息就這麼告訴我，就不怕我強行搶奪？”
話音落下，蔣天河也笑了。
“我自然相信楊少有搶奪的能力。”
“但是自從發現了晴椀身上的異象之後，我便是將其藏在了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哪怕是其餘的蔣家高層，也無一知曉。”
“更不必說，晴椀此時的體質還沒有被完全激活，所謂的符麟血脈，如今也不過是一個聽起來好聽的稱呼罷了，效果寥寥。”
“這天下也唯有我一個人，知道該如何開啟。”
蔣天河笑道，“我相信，楊少你是個聰明人。”
但卻沒想到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冰寒入骨的鋒銳氣息，便是抵住了自己的喉頭。
蔣天河愣了片刻，下意識抬眼看去。
這才發現，楊天都不知何時已是出現在自己身前不過半步的位置，低頭盯著他。
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感情。
“你在威脅我？”
一句淡漠如死的話音落下，蔣天河刹那之間便是感覺到襠部有些微微的濕潤。
一代江城商界的半壁江山，蔣家之主，此時竟是被楊天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硬生生嚇尿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