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輸了。難道你還想要殘害同門?就不怕受到學院的懲罰嗎?”
此刻的齊雯俏臉淚眼婆娑,死死地護住身後的司馬奕,對著蕭塵聲嘶力竭地吼道。
“不!他還沒認輸!擂台之上,生死各安天命,怎麼能叫殘害同門?你休想嚇唬我!”蕭塵臉色愈發陰沉,如果這個女人再不識相的話,他不介意對一個女子出手。
“夠了,蕭塵!你既已贏了,無須再咄咄逼人!”
一道渾厚的嗓音倏然響起,同時一道散發古樸氣息的挺拔身影,出現在擂台之上。
蕭塵驚詫地看著眼前的這名長老,竟是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旁。臉色一變,知道自己再想出手已是不能,應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帶他去養傷吧。”
齊雯聽到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傳來,微微一愣。轉頭再看時,這名長老已經從擂台上消失不見,連忙攙扶著司馬奕離開。
長老席上一名氣息陰鷙的老者麵色隱而不發,對著返身而回的長老冷冷道,“齊默長老,你插手擂台之事,是想壞了學院規矩?”
齊默淡淡看了他一眼,正麵回應道,“屠舜長老,老夫看中了那名叫司馬奕的弟子。此人即將成為我的徒兒,老夫有何不能管的?”
“你想收一個煉骨境為徒?”
屠舜長老聞言,顯得有些驚詫。寒眉一挑,不由冷笑出聲,“齊默長老,你怕不是老糊塗了?”
“煉骨境又如何?難道你不是從煉骨境過來的?”
齊默語氣平靜,話鋒卻是半步不讓。
“哼!”
屠舜長老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望向走下擂台的蕭塵身上,心中思忖著此子的資質不錯,或可收入門下。
司馬奕被齊雯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此時的他,一副挫敗頹靡的樣子,癱軟在床,神情呆滯。
齊雯看著司馬奕失魂落魄的狀態,非常心疼,一時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師姐,讓我靜一靜吧。”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齊雯恍然中正想起身離開,卻又聽到一聲,“師姐,今天謝謝你了。”
“不用跟師姐客氣~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振作起來的,對嗎?”
齊雯轉身看向司馬奕,目光中滿是關切之意。這一刻,她才清楚明白自己的心裏,有多麼的在乎他。
“嗯,師姐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被打垮的。”
司馬奕強振精神地回了一句,他不希望齊雯太過擔憂。
“師弟,我相信你。大丈夫應該能屈能伸,一時的失敗證明不了什麼。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齊雯緊緊握著司馬奕的手,動容而深情地看著他。希望自己能夠帶給他一絲安慰和力量,幫助他重新振作。
不多一會,齊雯剛走出房門,便見獨孤無痕和馬楷自屋外快步而來。
她剛剛張嘴,想說讓司馬奕暫時清靜一下。不料二人已經踏門而入,隻好無奈地關上屋門,悄然徑自離開。
馬楷已經將司馬奕身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獨孤無痕,二人當即決定前來探望一番。
“司馬兄弟,我聽說有一位長老想收你為徒,這可是好事啊!”
剛一進屋,馬楷大聲地對著床上的司馬奕喊道。
“收我為徒?”
司馬奕見到二人進來探望自己,起身招呼他們就坐飲茶。聽到馬楷這麼一說,顯得有些驚訝。
“是。聽說是齊默長老有意收你為徒。有一位劍生長老也想收我為徒,我答應了,是他告訴我的。”
獨孤無痕出言說道,不過他沒有打算告訴司馬奕,蕭塵被屠舜長老收入門下之事。
“獨孤兄,你那邊對擂的情況怎麼樣?”
此時的司馬奕還不知曉獨孤無痕是否晉級,關切地問道。
“哎~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獨孤無痕輕輕搖了搖頭,言簡意賅。
司馬奕輕輕歎了口氣,他當然能夠明白獨孤無痕的心情。因為他們二人,此時有著一樣的處境和心情。
“你倆都是前五了,就別在這邊唉聲歎氣了。我一個前百都進不了的人,你們還讓不讓我活?”
馬楷的臉上擠出一副愁苦表情,頓時將司馬奕給逗樂了。
是啊!自己雖然負於蕭塵,不過再怎麼說,也是進到了外門弟子大賽的前五名。實在不應該這樣唉聲歎氣,萎靡不振。
轉念一想,司馬奕很感激自己能夠擁有馬楷和獨孤無痕這樣的朋友。
所謂患難見真情!也許馬楷和獨孤無痕兩人,並不算很擅言辭。不過他們的及時出現,以及一番言行,無疑都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