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朱家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朱家老太爺走上前,鷹一樣的眸子注視著薑陽,仿佛薑陽是他的獵物。
薑陽毫不畏懼的抬眸與他對視。
片刻後。
朱老爺子開懷大笑,道:“不錯,敢和我對視的人不多了,就連我家這兩個逆子也不行。”他聲音有些虛弱,顯然身體也不行。隻是比臥床不起的朱老夫人好一些。
朱正看著他欲言又止。
朱老爺子隻說:“清兒你過來。”
朱清兒趕忙上前。
朱老爺子隻管慈愛的摸了摸薑陽的頭,“你說,他是你請來給你奶奶治病的?”
“是。”朱清兒趕忙說:
“奶奶已經醒了。”
“好!”朱老爺子讚歎不已,看著薑陽不卑不亢的樣子,心中很是欣賞,當即說道:
“走,都去議事廳。”
薑陽點頭。
朱家的議事廳中。
朱老爺子坐在主座,而朱正、朱挺民則是坐在次席。
再然後,便是朱清兒。
薑陽也想進去,畢竟他是清兒的未婚夫。
但是就在他想進去的時候,卻被兩人攔了下來議事廳外。
“這裏是朱家的議事廳,你一個外人豈能進去?”其中一人不屑的開口。
正是朱挺民的兒子,朱勝。
此時,朱勝正麵帶笑意地看向他,眼中的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若是換做以前,我或許能看在薑家的麵子上讓你進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薑家已經成了過往雲煙。”
“你如今不過是街邊的一條廢狗而已。”
他話音未落。
裏麵忽地傳來朱老爺子的聲音:“你們攔他做什麼?”
朱勝麵色一變,連忙上前說:“爺爺,他是!”
“讓他進來。”朱老爺子一錘定音。
朱勝很不情願的讓開路,目送薑陽入內。
朱老爺子道:“隨便做吧。”
薑陽便坐在朱清兒身旁,頓時發現朱清兒在緊張。
“小夥子,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何人?又為何願意出手救治我夫人?”
薑陽一愣,沒想到朱老爺子會這樣問。
朱老爺子已然看出端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道:這就有意思了。
“老太爺既如此坦誠,晚輩也沒有藏著之理,晚輩之所以願意出手,全因朱清兒。”
薑陽輕笑著看向朱清兒,對此毫不意外。
朱老爺子精明如狐,怎不知薑陽的盤算,但他孫女的婚事,可重要得很。他輕笑了一聲,說:
“我竟不知我孫女何時認識了你這等高人,不過可惜,我孫女早有婚約在身,就算你有意,隻怕也是不行。”
“老太爺說的可是蔣家那位紈絝?可惜他已經死了。”薑陽說的淡然。
朱老爺子輕輕搖頭,“就算沒有蔣賀,我孫女依舊有樁婚事。所以小兄弟所想是無法實現了。”
薑陽唇角上揚,這個老狐狸等著他?不過也好,他今天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爺子,若我說我是朱清兒有婚事的人,當如何?”
一言出。
朱老爺子瞬間變了臉。
和朱清兒有婚事的人是薑家的少爺,隻可惜那個蔣家已經被四大家族打壓覆滅,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雖然朱清兒還是以妻子的名義給薑家人立了碑,但這件事早已無人提起。
莫非!
他看薑陽的眼神瞬間危險極了,“小兄弟,你這話是何意?”
“在下薑陽,今日便是為了婚約而來!”
薑陽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