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傷口潰爛麵越來越大,那鐵針大抵是有毒的,必須盡快拔出。
他從小藥箱裏拿出一塊沾了白粉的手帕敷在上麵,吸走發黑的血後,露出了傷口清晰的麵目。
那鐵針此時變成血色,好像再吸食人氣一般。
薑陽看得險些繃不住怒火,內力外泄,那些保鏢五髒六腑受到了強烈衝擊。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又拿出一顆黑色小藥丸塞進唐凝寒嘴裏後,快準狠地拔出那鐵針。
用那帶藥粉的手帕包裹住,放在藥箱側邊後,又拿出小刀對著傷口的縫隙劃拉一刀。
任由鮮血往外冒,看得旁邊保鏢震驚不已。
“薑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有毒,流出來才能好。”
薑陽冷著臉解釋,若不是它及時封鎖周邊穴道,怕是毒早已入侵腦子和心髒了。
五分鍾內,人便沒了氣息。
此種手法,過於狠辣,對手不容小覷。
“老大,你沒事吧?”
柳傾城一進門就看見一片狼藉,血腥味濃重,那是心驚膽戰。
因為著急,一改往日騷包打扮,反而衛衣加大短褲,一雙拖鞋跑到現場。
“一分鍾後包紮止血,送去醫院。”
薑陽閉上雙眼,氣息很是不穩,那一日的景象還曆曆在目。
薑家成為了火海,上一秒跟他玩鬧的親人,下一秒就死在眼前。
那種痛,那種無力感,讓他失去理智。
“老大......”柳傾城有些擔憂地輕聲叫了一句。
“走!”
薑陽再睜開眼,柳傾城也立馬讓後麵的醫生包紮好傷口,立馬出了咖啡店,坐上直升機離開。
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柳家在龍城的醫院裏,那裏早就嚴陣以待。
唐凝寒推入手術室清理傷口,薑陽緊閉雙眼靠在牆壁上,安靜的整理思緒,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薑陽...沒事吧?”
朱清兒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那雙纖細的手正在替他撫平額頭的皺褶,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
突然間,薑陽的心靜下來了。
他睜開眼看著麵前滿臉擔憂的朱清兒,擠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我沒事。”
“你醫術很好的,唐姐姐肯定也會安全。”
朱清兒在來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那種不安會讓她覺得薑陽過於在意唐凝寒。
可就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看著他疲憊地靠在那,急需要安撫的時候,她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隻想要盡快在他身邊,給他一點點溫暖。
“嗯,隻是想起來那一日......”
薑陽說一半又覺得不對勁,連忙拉住她的手解釋:“清兒,我與唐夫人隻是朋友關係,她多次救我,且今日場麵太像那晚......”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我幫不上忙,隻能陪在你身邊。”
朱清兒反握住他的手,歎了一口氣,很心疼地說道:“你看你這個時候了,還擔心我亂想,我怎麼可能懷疑你的心思呢。”
薑陽的手都是還未擦幹淨的血跡,他這會才注意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先去洗手吧。”
“先生,人已經脫離危險,但近日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