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彪手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隻好放開,站立一旁。
那些保安也認識薑陽,知道這是柳傾城的好友,也聽從指揮,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阿財看了一眼薑陽,卻沒有過多在意,直接衝過去把赤虎打趴下。
“懦夫!”
“混賬!”
“你根本不該活著,憑什麼活著的是你跟我!”
“我們才是應該去死的人呀,為什麼死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人!”
阿財一拳地打在赤虎身上,鼻青臉腫,卻沒有回擊一下,更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甚至牙都快打下一顆,對方依舊沒有發泄夠,還在發狂地打著。
他那拳頭每一次都帶著十足的內力,即使薑陽看著都於心不忍。
不知多久,阿財終於累了。
他整個人躺在地上,突然哭了起來。
“把我殺了吧,我根本沒辦法活下去,這一輩子太長了,我不想熬了......”
赤虎臉上都是血跡,肋骨折斷兩根,就連呼吸都疼得他不堪重負。
薑陽走過去,看著地上兩人,無奈搖搖頭。
“把他拉去洗幹淨看好了,你也去整理吧。”
桑彪的人立馬上來帶著阿財,對方也沒有抵抗,醫生護士抬走赤虎給他包紮處理後,送入病房。
“老大,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的確不該活下來,要不是你......”
“說說吧。”
薑陽坐在沙發上,雙腿交叉,手搭在膝蓋上,審視地盯著他。
赤虎狼狽至極,他簡單總結了當初的事情。
他們之前接過一個任務,但因為赤虎自己預判失策,且布置的過程中出現了信息漏洞,導致敵人知道了阿財的家人,遭到了敵人猛烈的報複。
那時赤虎太過狂妄,沒有及時回去,便導致阿財的家人跟其他兩個隊友死了。
“老大,他就算打死我也是應該的,是我讓他們備受折磨。”
“活著,才是最大的報複。”
薑陽挑眉看他,也並未安慰,但這一句話也給了赤虎活下去的念頭。
“是啊,死了對我來說是解脫,活著我才能一直記得,一直良心受折磨,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當初的失敗。”
赤虎低下頭很是頹廢,眼角還有些濕潤。
“要打針了。”
一直照顧赤虎的護士推著移動的小車進來,看著赤虎包紮成了木乃伊,十分嫌棄。
“好不容易身體差不多了,就不能愛惜一點嘛,非要站在那讓人打。”
這個護士胖乎乎的,臉盤子又圓又肉,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人很細心又十分有愛心。
這會是來給赤虎打破傷風的,因為他的臉上口子破得太多了。
薑陽餘光裏隨意一瞟,發現這護士手上的一串珠子,黑棕色還帶著金色字體,還有一個小人吊墜。
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串珠子,還是別帶為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聲音讓赤虎跟護士一愣,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說我嗎?”護士放下針頭,指了指自己的手串。
薑陽點點頭,正想要解釋,卻被她厲聲打斷。
“小夥子,這可是我對象在廟裏給我求來的,開過光的,怎麼可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