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挺民怎麼樂意給朱清兒低頭,尤其是他們父子倆被薑陽折磨成殘疾,恨都來不及。
“怎麼可能!你小賤人黏著那個喪家之犬,不顧血脈,她憑什麼回來?還讓我去道歉請她回來,那我不如去死!”
朱溪低頭冷笑一聲,這人真是沒有任何腦子,更別說家教禮儀了,這樣一對比朱清兒這一支倒是顯得讓人喜歡。
“就憑本家家主要她回來,就憑你們龍城朱家已無法支撐,就憑你們抽風得罪了龍家!不想死,最好照做,要不然本家不介意自己清理門戶。”
他這話說得極狠了,渾身氣勢仿佛要殺人,嚇得朱挺民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爸,你說句話呀!”
他尋求朱老爺子幫助,可對方也嫌棄他丟人現眼。
“滾!”隨後又仔細端詳著朱溪,真是顯山不露水,小小年紀有這方出息,再看自己的後代,難怪永遠都趕不上那個老頭!
“為什麼?因為薑陽嗎?”
朱老爺子不過是隨口一問,畢竟朱家的行為實在很突然。
“既然大爺爺心知肚明,就不必我多說些什麼吧,眼前局勢若是不看清楚一些,你們這龍城的朱家,可別把本家一起拉進溝裏麵。”
朱溪沒有否認,反而警告一番。
朱老爺子很是震驚,拿著拐杖的手顫顫巍巍,靠近兩步再次確定:“你們賭他?”
朱溪自然沒有回答,隻是說回自己的目的。
“朱老爺子,能做到讓朱清兒回歸朱家嗎?我們都是一體的,即使往日糾紛再多,隻要出事誰也逃不開,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這個後輩明白吧?”
他意指龍祁一事,惹得朱老爺子臉色極其難看,這是赤裸裸地打臉呀。
他冷冷地撇了一眼還不服氣的朱挺民,又看了看勢在必得的朱溪,看來他們龍家這場比賽,他輸得極其徹底。
但是讓他更為意外的是,荊省朱家居然把賭注堅定地下到了薑陽身上,真是不可思議。
而他明明近水樓台先得月,卻搖擺不定錯失良機,甚至惹得薑陽對朱家的厭惡。
“朱老爺子,如何?”
朱溪看他半天不回話,又開口問了一句。
朱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這一次他是要認賭服輸了。
“好,我會照做,但是清兒回來了,是不是我整個龍家也能回到荊省?”
朱溪並不意外這個條件,並未拒絕:“這我無法決定,但就算你們回到荊省也要服從我父親的安排,大爺爺要做好心理準備。”
朱老爺子自然知道這個結果,能回去就算不錯了,也能把這一支好歹扶起來。
“好。”
“那我靜候佳音,這是聯係方式。”
朱溪轉頭就就走,並未停留,即使客氣中也帶著幾分能看出來的不屑,可這也是他們自己不爭氣。
朱老爺子看向朱挺民,更為懊惱,拿起拐杖就扔過去。
“你個廢物!若不是你,我們哪裏需要讓本家來下命令,而是讓他們求我們了!”
朱挺民還是不服氣,但也不敢反抗,躲遠一些直接跪下。
“父親,我...知道錯了,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