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兒很是細心,也很擔憂,卻沒有問出口。
怕給薑陽增加沒必要的壓力。
整整一夜,柳傾城沒合眼,秦露露也是睡一會便半夢半醒哀嚎,疼到最後忍不住咬自己的手。
柳傾城連忙用毛巾頂上,若是直接給手咬,也很容易傷到她自己。
第二日,薑陽查看一番,發現秦露露很堅強,比想象的效果還更好。
他再次給她重塑經脈,再次喝下一碗黑藥以後,堅持到第三天,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這三天,柳傾城沒日沒夜守著,看著秦露露不停吐出黑血,嚇得拉著薑陽一頓追問。
“沒事,吐出來才好,這是積淤在她身上的寒氣,若是吐不出來才是白費力氣。”
柳傾城這才鬆口氣,就連沾染身上的血跡都沒有注意。
“你說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露露姐呀?”
朱清兒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
薑陽搖搖頭,將人拉入懷裏:“別人感情我們當看客就好,參與過多不是好事。”
朱清兒點點頭:“露露姐能平安吧?”
“嗯,放心,我在。”
聽到薑陽這句話,朱清兒也瞬間放心了,他永遠不會食言的。
三日後的清晨,和煦的陽光灑在秦露露身上,旁邊的柳傾城趴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秦露露半睜開眼,有些難以適應刺眼的陽光,連忙用手遮擋。
看著柳傾城那疲憊的臉龐,胡子拉碴,身上還有黑色血跡,頭發也是油膩膩的。
這人不會一直守著自己吧?
她小心翼翼移動著身體,渾身酸痛但卻很清爽,不會如同以前一樣那麼的沉重,就好像身體裏攜帶了什麼東西一樣。
“醒了?”柳傾城隻要一點動靜就睜開眼,盯著她上下觀看。
“老大,老大,醒了,你快來看看!”
秦露露緊皺眉頭,他這人嘴也太快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衣衫不整,渾身濕透,一股濃濃的血味,真是丟人。
薑陽走進來,視若無睹,直接把脈:“很好,還有些殘餘,接著吃藥,還得吐一個月。”
這個時候,秦露露才發現地上一盆大黑血:“我吐的?”
“那可不,吐我身上了都,我可是沒日沒夜伺候你,你可得請我吃飯,還得給我賠償,我這身上都是!”
柳傾城打著哈欠,恢複了往日的吊兒郎當:“我要回去睡覺了,真是困死了,累死了,伺候我爹都沒有這個待遇!”
秦露露看著他說不出話,又看向朱清兒,發現了對方揶揄的眼神,耳朵不由自主紅了起來。
“露露姐,你吃點東西然後洗漱一下吧,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幸好朱清兒不是那種人,倒是沒有說些調侃的話,反而第一時間照顧她。
“謝謝你們。”
“除了薑陽,你最應該感謝柳傾城了,這些天他最擔心了,還盡心盡力照顧你,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秦露露呆愣了一下,最後也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下床去了衛生間換了一身衣服。
大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