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昏迷的第四天，在翰林院授課的周宴青也坐不住，總是心不在焉的，最後索性告病休息沒來翰林院。
“阿塵，科舉考試已經結束了吧？”
“是的，明日就會貼出告示。”
“沈姑娘醒來了沒有？”
楚塵微微皺眉：“聽說還在昏迷中。”
“怎麼就遭人刺殺呢？”周宴青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在來洛城之前暴露了身份結識了新的仇家？”
“可能不是她的仇家，或許是沈府的。”
聽到這話。
周宴青眼眸一亮：“難怪沈穆青最近跳腳了，估計沒準是招惹到了江苑，現在東廠接手了這個案子，他們要開始內鬥。”
“那……還要不要拉攏沈府？”
“不了，也不要與沈穆青走得太近，更不要有明顯的舉動，讓他們撕咬，我們等著看熱鬧就行。”周宴青說：“今天已經第四天，你去以我的身份去沈府探望一下她，看看人能不能活過來。”
……
楚塵前往沈府，剛到府邸附近正要下馬的時，突然一顆石子飛速擊來，他眼眸一亮側身一躲。
啪嗒——石頭落地。
路瑤一身紅裝從某處現身，上前就要襲擊他，楚塵見是一個姑娘，故意手下留情，隻躲不回擊。誰知道她越來越暴躁竟然從腰間抽出短刀刺他。
“沈長靈是你殺的？”楚塵皺眉，雙指夾住刀刃。
“怎麼？”路瑤笑，出腳回擊：“心疼啦？”
“為什麼要殺她？”
楚塵明顯語氣重，而且身手極快地將她手腕一擊，短刀啪嗒一聲落地，他反手擒住路瑤的手往背後按住。
路瑤掙紮用腿反踢，他就先行一腳踢中後腿部，劇痛之下，她跪在地上。
“說。”楚塵將手腕一按：“你究竟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殺她！”
“啊。”路瑤悶哼，隻覺得手腕非常疼：“我沒有殺她，我也不知道誰要殺她。”
“那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我在等你。我知道你們是朋友，所以我跟在她身邊就是為了等你。”
楚塵放開了她的手腕，卻在不經意間看見手腕上的飾品：“南瑤人？”
“南瑤人怎麼啦，你們個個都這樣驚訝。”路瑤揉了揉手腕，轉身麵對他說：“你應該還記得我吧，那天我們街上打過來架來著。”
她兩隻手在嘴唇上比劃胡子的造型補充說：“我就是那個拿皮鞭的漢子。”
“嗯。”楚塵並不想搭理她，抬腳就要走。
“艾。”路瑤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就不想認識認識我，我可等你好幾天了。”
“我有要事在身，沒空。”
楚塵一走，她就跟在後麵說：“你這個人怎麼冷冰冰的，不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路瑤，路途的路，瑤……”怎麼形容呢？
“①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的“瑤”還是瑤林玉樹的瑤？”
“應該是第一個吧。”
“那是同一個字。”楚塵淺笑：“你果然是南瑤人。”
“你們中原的字那麼複雜，我又不懂，不過你說是哪個就是哪個吧，那你叫什麼名字？”
“楚塵。”
兩人走到沈府門口。
楚塵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說：“你非要一直跟著我嗎？”
“不能跟著你嗎？”
“不能，你家人呢？”
“他們應該快到洛城了吧？”
“那你在客棧等著他們。”楚塵從身上拿下錢袋放在她手心：“洛城並不好玩，不要隨便亂跑，出了事可沒人會管你。”
“那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他沒有回答轉身走進沈府，路瑤拿著錢袋掂量，心裏一陣暗喜，低喃道：“楚塵，楚塵……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
楚塵進來的時候，薑瑜剛醒沒兩分鍾正在喝藥，兩人對視半秒又錯開眼神，他以周宴青之名問候，她以沈長靈身份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