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祁修遠派人把齊穆川叫來,神秘兮兮地塞給了他一個包裹。
“這是微臣給陛下準備的生辰賀禮,那日匆忙沒來得及獻給陛下,這下給陛下補上。”祁修遠說的一臉得意。
“陛下,打開看看。”
齊穆川聞言把包裹放在桌上,緩緩的打開,卻見裏麵赫然又是給他的厚厚一摞書。
“聽說先生們授課時四書五經是必修課,臣特意派人幫陛下把這幾本書找來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四書五經,更適合主角寶寶體質的五三!
祁修遠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密密麻麻的繁體字排滿了書頁。
啊,困了。
齊穆川驚異地看著祁修遠,好像已經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末了他還是微微羞澀地低頭應道:“謝謝皇叔送的賀禮,穆川很喜歡。”
“那便好。”祁修遠想了想又冷著臉補了一句:“將這些書拿去好好學習,明天我查問第一頁,背不出來就……”
齊穆川:“……自己去殿外跪著。”
“不錯,自己去學吧。”
祁修遠隨意的擺了擺手,離開了乾清宮。
齊穆川看著男人的背影,眼底一片晦暗不明,第一次對這個男人產生了疑惑和探究的心思。
攝政王總是想方設法的威脅他,卻從來都沒有處罰過他,甚至連他看的書都懶得翻來多看一眼。
就好像真的隻是想叮囑他好好學習。
齊穆川隨手翻了一頁書,太過熟悉的內容讓他不由得冷笑一聲。
四書五經他年幼時就已經倒背如流,這麼多年在人前故意裝出一副廢物的樣子,不過是為了藏拙罷了。
隻是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攝政王,難不成是他心胸狹隘,那人真的想好好栽培他?
齊穆川皺眉,搖搖頭。
不能掉以輕心……
他在宮中蟄伏幾年,最應該清楚人心難測的道理,攝政王如今無所事事的皮囊下,也許潛藏了更大的殺機。
……
攝政王派去的人並沒有查到任何有關刺客的線索,這早就在齊穆川的預料之內。所以李深來給他彙報的時候,小皇帝隻是了然的點了點頭。
李深向齊穆川彙報最近探查到的消息,“還有一事,定遠侯近日悄悄從西北回京了。”
齊穆川:“定遠侯……攝政王的侄子,他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麼?”
難不成攝政王有了逼宮的心思?
想到祁修遠塞給他四書五經時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齊穆川很是堅定的否認了心裏的想法。
李深彎腰行禮,“卑職無能,沒有查到他此行的目的。”
“無事,朕自有辦法應對。”
這麼多年他都在攝政王手下活了過來,演戲而已,既然現在那人喜歡看,他不介意裝出一副清新無害的樣子。
……
攝政王的親侄子要進宮了。
剛過了兩天清閑日子的祁修遠聽說了這個消息,一個激靈從床上竄了起來。
靠,他怎麼把這茬忘了!
原主家族世代都是武將,他爹早年就戰死沙場了,還有一個大哥帶著家眷,常年在西北守邊關吃沙子,所以祁修遠在京城沒有什麼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