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利茶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大齊邊境,回了樓蘭,派去的探子說,似乎蘭雅公主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齊穆川聽屬下的彙報,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倒是比我想象中快了許多。”
陌生麵孔的侍衛回道:“聽說是樓蘭老國王病重,古利茶匆匆趕回去與他的其他兄弟爭奪王位了。”
坐在下首的鄧勳奇道:“陛下為何不答應了與樓蘭的結親,留了樓蘭公主在齊國,若是古利茶奪了皇位,便可成為我們有利的盟友,無論最後樓蘭皇帝是誰,都與我們百利無害。”
“鄧愛卿剛剛回京,不大了解如今朝堂的局勢。古利茶心思深沉,蘭雅是不安於室的性格,朕又何必引狼入室。”
齊穆川頓了頓,似乎任何心機都是對那個人的褻瀆,“攝政王如今還政於朕,朕也相信他不會再背叛朕,朕願與他一同共佑大齊。”
鄧勳倍感驚詫,才短短一段時間,陛下與攝政王的關係好像更加微妙了。
細想之後他還是出言勸說道:“陛下,如今大齊的軍權還在魏家人手裏,齊國始終在旁人掌控之中,往日攝政王的狼子野心,陛下難道都忘了嗎?”
齊穆川不知如何與鄧勳說明。
曾經那個人確實對他百般折磨,如今的祁修遠卻早已換了個人,是個願以真心待他的人。
一旁的屬下突然道:“屬下得知攝政王近日似乎有些反常。”
齊穆川:“嗯?朕為何不知?”
“屬下也是偶然聽宮裏的侍衛議論,攝政王最近頻繁召姿色尚可的太監侍衛去他宮裏,滿意便令人將那人畫下來,似乎是在……選美?”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攝政王此行似乎是在有意隱瞞陛下,此事與陛下並無阻礙,所以探子也沒有來報。”
“身為一朝王爺,竟如此荒唐!”
鄧勳胸中憤懣,出謀劃策道:“陛下,攝政王既耽於美色,不如便順了他的意,派幾個美人去他身邊,一來方便監視他的舉動,二來必要時也可以有所行動。”
齊穆川當即拒絕,“不可。”
“陛下!”鄧勳急道:“人心難測,攝政王絕非善類,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鄧愛卿先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論。”
鄧勳還想說什麼,終究還是無奈地行禮告退了。
陛下如今尚且年幼,又深居宮中不知世事險惡,如何能當好一朝皇帝?
攝政王終究不可信,看來還是要與其他老臣一起,多加諫言。
齊穆川在殿中靜坐了片刻,起身想去祁修遠宮中一探究竟,卻還是生生忍住了。
“傳旨下去,把攝政王附近宮裏的太監侍衛都轉去別處,換一批新的進來。”
“是,屬下告退!”
……
“這是怎麼回事!”
祁修遠看著自己麵前站的一排太監,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批了,卻仍舊可以用歪瓜裂棗來形容。
別說用來做模特了,李錢看到了晚上不做噩夢就不錯了……
他終於忍不住質問道:“本王不是說了要挑長得好看的嗎?這群人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個朝代審美如此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