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好,造反妙,造反大法好……
在給自己做了幾天心理建設之後,祁修遠終於挑了一個夜裏,決定要對小皇帝動手了。
“咱們宮裏就這麼一點人?”一身黑衣的祁修遠,看著自己麵前站的七八個歪瓜裂棗的侍衛,終於忍不住出言吐槽。
“你確定我們這是去造反的,不是去給人送菜的?”
身旁的太監瑟瑟發抖道:“王爺您忘了,先前您嫌那些侍衛太監醜都遣走了,宮裏就剩這幾個人了,要不奴才去把後院裏挑糞的劉伯也叫來湊個數?”
劉伯?那個牙掉的隻剩一顆的老太監?
祁修遠嫌棄地擺了擺手,“算了,就你們幾個吧,跟本王來。”
反正主角肯定死不了,他帶的人多了也沒什麼用。
祁修遠帶人一路很順暢地到乾清宮正殿,順利的讓他以為他們一行人是來觀光的,而不是來刺殺的。
這要是進去了,就回不了頭了……
猶豫了片刻,祁修遠推門而入。
齊穆川正坐在桌案前看折子,如往日他無數次看到的那樣,微弱的燭光映著少年的臉,恬靜而美好。
見祁修遠帶人進來,齊穆川抬眸對他笑了笑,“皇叔,怎麼這個時候忽然過來。”
祁修遠閉了閉眼,終於狠心拔出劍直指齊穆川,“來要你的命。”
齊穆川上一瞬間地驚詫,卻還是淡定地放下手中地朱筆,麵色平靜地走到祁修遠的劍尖前,“皇叔,這是何意?”
祁修遠從來沒有感覺時間過得如此緩慢,他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
頓了頓,他說出了早就腦補好的反派台詞:“陛下不會以為,本王甘願永遠屈居人下,隻做一個受世人詬病的攝政王而已吧?”
“自古成王敗寇,陛下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齊穆川難以置信,他深吸了一口氣,“可是皇叔你說過……會與我一起護佑大齊平安的。”
他說過嗎?
或許吧。
祁修遠感覺自己手裏的劍有千斤重,他竭力克製住自己棄劍而逃的衝動,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不許再叫我皇叔。”
“身為一朝皇帝,竟如此輕信旁人,如何能擔起帝王的重任?”
“陛下,你也該讓位了。”
齊穆川的眼角紅了,卻沒有像往日那般抱著他撒嬌,他麵上很鎮定地又向前踏了兩步,近到祁修遠的劍已經抵上了他的心口。
“若這是你想要的,朕答應你便是。”
什、什麼?
祁修遠難以置信地看著齊穆川,懷疑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聽。
齊穆川黑眸看著他重複道:“朕這就擬詔書,禪位於攝政王,從此以後你就是大齊唯一的皇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主角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皇位。
若此事傳出去,齊穆川竟然將皇位讓於外人,他活著要受千萬百姓唾棄,死了也無顏去見齊家的列祖列宗。
齊穆川勾唇諷刺一笑,“朕讓暗衛檢查宮裏的風吹草動,保護朕的安危,卻從來沒有想過對你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