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遠來勢洶洶,場上忽然多了這麼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一時間衙役也不敢輕舉妄動。
祁修遠驚喜道:“大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京的,那守城的衛兵肯放你進來?”
“軍隊行進太慢了,我擔心你在宮裏出事,就帶著小批人馬先回來了。”魏思遠倨傲地看向齊穆臨,眼中滿是輕蔑之色:“就憑城門口的那幾個嘍囉,還想攔住我不成?”
齊穆臨暗暗攥緊了拳頭。
這個時候魏思遠居然回來了,朝堂的風向又要變了,他好不容易謀劃的一切,難道就這麼功虧一簣了不成?
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齊穆川冷冷掃了一眼還躺在地上掙紮的王朝,下令道:“王朝違抗朕的旨意,謀害朝廷命官,把他關入天牢,明日問斬。”
衙役們躊躇著不敢上前。
“怎麼?難道你們也想抗旨不成?”
“陛下開恩啊!”上官駟趕忙上前求情道:“王大人他在朝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求陛下饒他一命吧!”
“上官駟。”齊穆川居高臨下地看向他:“你聽信刁民妄言,差點冤枉了朕的皇叔,此事朕還沒有追究你,怎麼敢來為王朝求情?”
“陛、陛下。”上官駟身子抖如篩糠:“臣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聽信了小人的讒言,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齊穆川揮了揮衣袖:“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來人,把王朝給朕拖下去。”
很快有人把王朝帶了下去。
“皇弟,朕的處決你可還滿意?”齊穆川看向齊穆臨,眸光中帶了幾分戲謔。
今日之事本來就是齊穆臨故意設計,想讓祁修遠身敗名裂,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折損了一個心腹。
齊穆臨躬身道:“既然是皇兄的決定,臣弟不敢有異議,魏將軍一路辛苦,不如回宮設宴為他接風洗塵。”
“哼,鴻門宴本將軍可不去。”魏思遠看向齊穆臨,眼中滿是敵意:“你上次不是還寫信誣陷我,說是我綁架了陛下,如今陛下就在這裏,你還有何話說?”
“上次之事全是誤會,是密探誤傳了情報,不小心冤枉了魏將軍,我已經將那探子處決了。”
“把自己撇的倒是幹淨,你還……”
魏思遠正要發怒,祁修遠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此處這麼多百姓都在看著,我們回宮再說吧。”
“好,這次我就饒他一回,要是下次還敢在背後使壞,管他什麼皇親國戚,我一定一劍捅了他!”
“咱們還是快走吧……”祁修遠看了一眼齊穆臨難看的臉色,趕緊拉著魏思遠走了。
“皇叔。”齊穆川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我隨你們一起回宮。”
祁修遠臉色變了變:“……好。”
魏思遠看了看氣氛微妙的兩個人,難得有眼力見的說了一句:“馬車太擠了俺坐不慣,俺騎馬跟在你們後麵就行了。”
馬車裏。
祁修遠將自己縮在角落裏,手指暗暗糾纏在一起,略顯局促。
“皇叔為何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