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國也很氣憤的說道:“沒錯!宋文堂可把咱們坑慘了!”
張嶽繼續打感情牌:“譚叔,我這次收購酒廠,可不是來玩票的,而是真心實意想要讓藍月酒廠起死回生,重現當年的盛況,把保康酒的市場份額奪回來!咱們龍灣人,當然要喝藍月酒!”
“說得沒錯!藍月酒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龍灣人當然要喝藍月酒!什麼保康酒,就特麼會做廣告,口感、品質跟咱們藍月酒根本就沒法比!我們一定要把丟掉的市場份額再奪回來!”譚清華激動的揮了揮拳頭!
“譚叔,那咱們就並肩作戰,一起為藍月酒廠正名!”張嶽繼續鼓動!
突然,譚清華又冷靜了下來,瞥了瞥張嶽,說道:“酒廠現在已經資不抵債,連購買原材料的錢都沒有了,那些原材料供應商、經銷商還成天上門要賬,拿什麼生產?酒廠的職工已經好幾個月沒拿到工資了,人心渙散,誰來生產?咱們酒廠是實業,如果連生產都搞不定,還怎麼爭奪市場份額?你呀,就是個啥經驗沒有,隻有一股子拚勁的毛頭小子,成不了事!我呀,還是在這兒燒我的鍋爐吧!”
譚清華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去,想把剛扔進了鍋爐裏的鐵鍁再拿出來。
張嶽突然“火”了:“老譚,你看不起誰呢?!我年輕怎麼了?誰說年輕就幹不出一番事業了?!”
“哼哼,你也別在這兒衝我叫,我說話直來直去,不好聽,但也是為你好!你既然能從宋文堂手裏把酒廠搶過來,說明你肯定是有點背景,還是趁早把酒廠轉給一個真正有能力的人賺點零花錢吧!這樣不但是對你好,對酒廠、對酒廠的七百多名職工也是一件好事!”
“嘿!老譚,你這麼說的話,我的強脾氣可要忍不住了!你看不起我,覺得我盤不活酒廠是吧?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打什麼賭?”
“咱們半年為期!如果半年後,我不能讓酒廠扭虧為盈,那就是我輸了!到時候,我二話不說,直接把酒廠的全部股權轉給你,一分錢都不要!到時候,你就可以用你的法子來盤活酒廠!如果半年後,我成功把酒廠盤活了,那就是你輸了!這樣,你就得給我安安心心守著酒廠十年!怎麼樣,敢不敢打這個賭?!”
譚清華立馬叫了起來:“打賭就打賭!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有強脾氣是吧?我的脾氣比你還強呢!”
“這半年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隻要你不讓我去殺人,我啥都聽你的!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到底能有啥法子盤活酒廠!”
“這個你就先不用管了,你就記得咱們的賭約就行!來,擊個掌,賭約正式生效!”
“擊就擊!誰怕誰啊!”
“啪!”
張嶽和譚清華各自伸出右手,用力的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