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軍冷笑：“既然這麼好，那為什麼劉董卻見麵都不願意見呢，照你說項目方案沒有問題，那隻能是人的問題了。再好的項目用錯了人，也是白搭，看來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左建新生氣地拍著桌子：“別以為劉董收了你的策劃書，你就多了不起，這些年辰宇在公司也做出了不少的成績，現在也單獨在做項目，我相信憑他的經驗，做得一定不會比你差。”
“他做了不小的成績？”齊澤軍冷笑，“之前是我懶得去了解你們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段時間無聊研究了一下，還真如你所說，公司這幾年的確推了不少網紅出來。但這一切，確和你說的那個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在胡說了，其實你心裏比我更清楚，”齊澤軍毫不留情地撕破假象，“你要真覺得公司的成績都是他的，他有那麼大能耐，幹嘛還讓他自己出去做項目以證明他的能力。”
左建新被齊澤軍戳到了痛處，咬著牙不說話。
齊澤軍卻並未打算就此收手，而是繼續補刀說道：“你為了麵子，不惜用盡全力地在外人麵前打造了一個能幹兒子的形象，或許謊言能讓你的心得到安慰，久而久之，連你自己也相信了。不得不說左辰宇變成現在的樣子，不僅僅是他不學無術，你這個當爸爸的也助了一臂之力。”
左建新辛苦構築了十幾年的信念，在此刻轟然倒塌，人幾欲不穩，差點倒下。何春芬趕緊伸手將他扶住，一邊用手在左建新的後背順氣，一邊加重了語氣責怪道：“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不管怎麼說，他也算你一個哥哥。”
這一刻，齊澤軍的心猛地一痛，隨即便瞬間平靜下來，這是他多年來自己一個人麵對孤獨麵對傷害時，練就出來的本領。
齊澤軍看著滿臉焦急，還在不停用手安慰著左建新的何春芬，突然感覺到好陌生，他已經努力地想走進她的生活，他已經努力地想重新活一次了，但是他發現，她的世界裏，從來都不止他一個。
齊澤軍站了起來，沒有再管何春芬的呼喊，徑直向著門外走去。
田小小做完9-5的清潔便一直等著齊澤軍回來，想象著他看到後驚訝又感動的畫麵，還有那發自內心對她的讚賞。
可左等右等齊澤軍都沒回來，田小小的成果就一直沒有人看到，她實在是憋不住了，便上樓去把正在編輯視頻的段瑞給拉了下來。
“看出什麼不一樣了嗎？”田小小期待地盯著段瑞。
“能有什麼不一樣。”段瑞一臉迷糊，“還不是這些家具，這些擺設。”
“你再仔細看看！”田小小拉著段瑞又沿著臥室、廚房、廁所走了一圈。
“你準備要給我做大餐，”段瑞眼睛盯著廚房，“然後端到臥室裏吃，吃完了去廁所拉！”
田小小沒好氣地說：“就知道吃了拉，拉了吃！你就沒發現屋裏幹淨了許多了嗎？你看看這窗簾，是不是透著一股子清香味。”說著還不忘深深嗅了一下，做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段瑞這才發現窗簾有些微潤，的確透著一股子洗衣粉的味道：“你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