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色下暗藏洶湧,無數的動靜都被掩蓋在這無邊的夜色中。
一列醉酒的士兵互相攙扶著走過王帳,嘴裏不幹不淨的話。
似乎是醉的模糊了,其中一人打了個酒嗝,歪歪扭扭地撲倒在守門衛兵的身上。
那士兵認得為首之人,好心將他扶住。
“李伍長,這種緊要時刻,你怎的喝醉了,快快離開,小心叫王爺見著了罰你。”
被喚作伍長的男人“嗝”了一聲,醉醺醺地靠近士兵耳邊:“我、我嗝兒~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在士兵福爾傾聽的時候,一把利刃捅破了士兵的肚子,在士兵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被喚作伍長的男人捂住士兵的嘴,匕首在士兵的胸腹中用力轉了一圈,確認士兵死亡後才抽出來。
與此同時,從另一名守門的士兵身後繞出一個人影,迅速上前,在他反應過來大喊敵襲之前,將士兵一擊致命。
做完這些,雙方彙合,幾人的眼裏帶著莫名的興奮,其間又夾雜著絲絲恐懼。
終於,其中一人上前,悄悄拉開了營帳。
營帳中漆黑一片,黑洞洞的仿佛埋伏著無數陷阱。
為首之人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不知怎的有些害怕,可是都到了這一步,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手中的兵刃似乎給了他無盡的勇氣,男人握緊手中的刀,帶頭走了進去。
下一秒,漆黑的營帳中燃起了油燈,男人在黑暗中的眼睛眨了一下,看清了眼前情景。
裴王裴元望端坐首位,左下角坐著一位麵生的武將,見幾人闖了進來,那武將笑了出來,聲音裏帶著早有預料的愉悅。
“王爺,看來劉某說中了。果真有人看了那天上掉下的書冊,想要反叛我等。”
裴元望一張臉漆黑如墨,既有被人背叛的氣憤,又有被對手看了笑話的惱怒,他偏過頭,咬牙切齒道:“來人,把他們拖下去,亂棍打死。”
竟是連一句解釋的話也不想聽了。
烏壓壓的士兵殺了上來,他們都是跟在王爺身邊的好手,不是幾個小兵可以抵抗的,很快將反叛之人鎮壓。
原地隻留下一滴血汙,很快有士兵端著水上來,手腳利索地將血跡清除幹淨,又撒上珍貴的香料,以免汙了貴人鼻子。
一場小規模的反叛就這樣被消除,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裴元望的心情略微好轉一點,這才有心情應對魏洪派來的副將。
劉副將雖然被怠慢,可也不敢表現出一點不忿,見裴元望忙完,劉副將的臉上掛上熱切的笑容。
“王爺,怎麼樣?您現在是否願意考慮我們將軍的請求?”
裴元望冷冷一笑:“既然是請求,就該拿魏洪親自來見我,派個副將過來是甚意思?瞧不起我?!!”
言下之意,便是覺得劉副將的身份不夠高,做不了主。
劉副將帶著自家將軍的命令而來,自然不會被這點問題嚇到,聞言隻是微微一笑:“回稟王爺,將軍並沒有小瞧您的意思。隻是此事機密,將軍不願被旁人知道,分了這杯羹,所以才派小人一人前來。”
“將軍是誠心與王爺合作,王爺若是有任何需求,但請吩咐,小人一定回稟給我家將軍。還望王爺以大局為重,莫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我們雙方和氣。”
裴元望本就是借機發揮,真要他去親自見魏洪,怕是要嚇得腿軟。
既然劉副將奉承自己,給足了自己麵子,他也就順著這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