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宮中舉行了盛大的晚會,用以慶祝戰爭的勝利。
酒半正酣之時,有人提起正在逃亡路上的小皇帝,以當朝丞相為首的皇帝一派官員為代表,提出要發出急報,迎小皇帝回朝。
明明是葉初帶頭打走了敵人,他們對於葉初的功勞卻視而不見,而是心心念念要迎回那胯下多長了二兩肉的白癡。
葉初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視線掃過帶頭的一群人,沒有表示反對。
“丞相大人說的不錯,是應該迎回皇兄。我預備寫信將這裏的情況一一說明,不如就交由丞相您送給皇兄如何?”
葉初的話讓不少人為之一怔,丞相不是說,長公主野心勃勃,想要把守朝綱,絕不會願意迎回皇上嗎?
如今看來,這不太像啊!莫非,是丞相誤會了?
眾人心思流轉間,麵上卻不動聲色。
丞相蕭守雖然被葉初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動作打亂計劃,但他不愧是老狐狸,一點也沒有被打亂手腳的慌亂,畢恭畢敬道:“臣遵旨。”
接過葭月遞過來的信件,宴會又恢複之前的熱鬧,因著剛剛的事情,一部份人不動聲色的遠離了蕭守所在的位置。
蕭守也不在意,隻是坐在自己座位上,沉默的一杯又一杯喝酒。
這時,禮部尚書崔遠端著酒杯靠近,靠近老友耳邊小聲說話:“老蕭,我看今日這情況,長公主不像是有野心的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蕭守一邊喝著酒,看著崔遠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你不懂。”
崔遠一下子氣到了:“嘿!我怎麼就不懂了?!”
“長公主是聖上一母同胞嫡親的妹妹,也是聖上唯一的親人,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人家有什麼理由謀反?”
“就你這個小心眼的,門縫裏看人,總覺得人人都有野心。”
他越說越是激動,嗓音不自覺大了起來,引得周圍人的視線頻頻看過來。
蕭守扶額,一把捂住他的嘴,要不是這家夥心思簡單,是對他難得真心的朋友,他真的都想裝不認識他。
崔遠還不罷休,想要繼續逼逼幾句,被蕭守一聲嗬斥擋住了:“閉嘴!”
他委屈的癟癟嘴,不滿道:“不說就不說嘛,要我說,你就是心思太重了......”
後麵的話在蕭守吃人的目光中咽了下去,崔遠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蕭守黑著一張臉端起酒杯,一口吞了下去,心中滿滿都是憂思。
他不覺得自己是疑心病過重,畢竟長公主表現的很是明顯,也隻有崔遠這頭蠢豬才會覺得長公主沒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