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校園還不是很忙碌,各色男男女女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向音蹲在噴泉旁嗦著雪糕,對於樹林裏交纏的人影很是不解。
那是他的下鋪和班長,兩個男的。
哧——
一輛林肯停在向音麵前,帶起的灰塵濺了他一身。
[我能用雪糕棒戳死他嗎……]
就在向音在想怎麼用雪糕棒戳死對方的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
向音抬頭一看,就移不開眼了:青年背著光,雪白的狼尾在腦後紮了個啾啾,幹練的西裝穿在身上一絲不苟,低垂著眼眸和自己對視著。
“好久不見。”青年嗓音清冷的開口。
向音緩緩站起身,輕笑:“謝澈,好久不見。”
謝澈無奈:“不會笑就別笑,挺假的。”
向音收起笑容,把雪糕棒一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謝澈看著那根雪糕棒,心中一鬆。
林肯開進一道無人的胡同,兩人都沉默著。
“什麼時候回來的。”向音率先打破沉默。
謝澈:“早上。”
向音:“公司那邊?”
謝澈:“搞不定,還得拜托我們的千麵狐老大出手。”
向音:“弱了吧唧,幾個小羅羅都搞不定。”
謝澈:“是是是,老大有理。”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謝澈打開車門鑽入後座,想起他學的黃色內容,彎腰把向音圈在座椅角落。
向音:“???你在搞什麼?”
謝澈腦子裏有兩個小人在叫囂,一個說快親上去,另一個說對方未成年。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說出那句藏了四年的話:“音。我是你的什麼,你是怎麼看待我的?”
向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下屬,臨時監護人,哥哥,男朋友。怎麼了。至於怎麼看待你的,一個傻了吧唧的……狗?”
謝澈狠狠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慶幸向音認同了自己,別人做狗還做不成呢。
向音打了個哈欠,輕輕推開了他。
“有什麼事快說吧。”
謝澈悻悻收回手,一一講述最近發生的事。
“公司那群老蝗蟲挪動活動財產三億六,工廠生產問題不斷,損失三千二百萬,未收回債款十四億,三家銀行被搶十五億,商品售貨虧損兩千三百四十萬。青楓商會盈利二十四億,招收三十名新成員,剿除二十四名臥底,合計盈利十二億九千五百萬。”
向音皺著眉思索,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咚咚咚,一名男子敲響窗戶,兩人同時掏槍。
車窗緩緩搖下,外麵的人略帶歉意的說:“抱歉,先生,這裏不可以停車。”
謝澈:“……”
向音:“……”
車子再次行駛,漫無目的的開著。
向音已經坐在後座睡著了,謝澈透過後視鏡看著他,思緒飄回六年前。
六年前,向音十歲,他二十。
那一年,向音失去了親生父母,謝澈的父母收養了他。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弟弟謝澈有些不知所措,同時也在開心。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向音的不同:他沒有任何情緒表達,每天隻會待在房間裏發呆,話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