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亮跑了出來,帶著一些微弱的光。
這一點光,根本燃不起身沈鳶鳶死灰一般的心。
她四肢被四根鐵鏈牢牢禁錮著,四根白色歐式風格的柱子,連接著這四根鐵鏈。
被鐵鏈禁錮著的女人,蜷縮在一個金色的巨大籠子裏,手腕,腳腕處被鐵鏈摩擦的泛紅發腫。
她嘴唇泛白,瑟瑟發抖,麵上更是白的嚇人,幾乎透明。
沉穩的皮鞋在地麵移動的聲音傳來。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這聲音像魔音一般,充斥著沈鳶鳶的耳膜,眸子死死閉住,睫毛忽閃著,唇瓣被咬得快要沁出血珠。
她艱難的抬起手捂住耳朵,鏈條嘩啦啦響起。
她不要聽,不要聽。
房間燈光昏暗,隻有幾盞光線黯淡的長明燈,顧景舟在金色籠子前站定。
斜睨了身後人一眼,那人心領神會從褲兜裏掏出一把,亮的發光的金色鑰匙。
哢嚓一聲,熟練的打開了籠子,這是他第五次打開這個籠子。
一個星期前,沈家二小姐去世以後,boss就把沈家大小姐關了進來。
他鞠著身子退到一邊,又熟練的在一排滿是刑具的牆上,取下了一根銀色的鋼針。
輕車熟路走進籠子,扯過女人細嫩的手,這隻手很嫩很滑,很白,可五指指心找不出一處完好的位置。
十指連心,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下一秒顧景舟不夾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慢著。”
男人微鬆一口氣,終於心軟了嗎?
不等他的氣吐出,顧景舟的冷冽的聲線再度充斥整個地下室。
“我親自來。”
沈鳶鳶驀然睜開雙眸,不敢置信的鎖著籠外的男人,視線隨著他移動。
顧景舟將手從褲兜裏抽出,踱步向金色籠子走去,又是一陣快要把沈鳶鳶耳膜震碎的魔音響起。
她想逃,可是她插翅難飛。
男人恭敬遞出手裏的鋼針,顧景舟接過,不帶一絲猶豫,直接插入沈鳶鳶的大腿處。
不等沈鳶鳶有反應的機會,薄唇還呈現O字型,口裏的尖叫聲還未吼出。
顧景舟速度極快,又連貫扯出,朝著大腿連續插了三下。
“啊——”淒絕慘烈的叫喊聲,嘶啞的快聽不出來是人的嘶吼聲,更像是幼獸即將被猛虎吞噬殆盡最後的哀嚎。
一滴淚劃過白皙的臉頰,隻有一滴,其它的早就哭幹了。
顧景舟下顎緊繃,眼底是狠辣,是憤怒,是厭惡,唯獨沒有憐憫。
他抬腳,鞋底用力擠壓沈鳶鳶腿上那四個鮮血淋漓的血洞。
本就流淌著的血洞因為按壓,此刻更是血流如注,順著大腿盡數流到籠子裏。
凝結成一條小河,流到了顧景舟另一隻鞋底下。
“說。”
就一個字,言簡意賅。
一個星期前已經問過一次了,他不喜歡重複一句話第二遍,他沒有那樣的耐性,尤其是對麵前這個慘兮兮的女人。
沈鳶鳶眸子裏染上痛苦之色,自那聲綿長悠遠的哀嚎後,隻是咬著唇沒再吭一聲。
口中嚐到一絲血腥味,刺眼的紅色順著嘴角滑落在下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