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手中的鋼筆被他緊緊的攥著,以至於能看到青筋暴起,鋼筆的尖銳頭在脖頸間晃蕩...
“傅冰...你早就把梓若的位置信息告訴你父親了?”任峰咬緊牙關問道。
傅冰搖頭,但看了一眼父親後,她的眼神稍許躲閃,說道:“我沒告訴他...”
“女兒!我死了可對你一點好處沒有,你是拋棄了你母親,但我確實有我的理由,我欠了很多錢,我被人追殺你知道嗎?我在島嶼上無時無刻不想念你們母女倆...今晚上,父親隻想把你的心上人留在你身邊,彌補我過去所有的錯誤,可以嗎?”周遠橋激動的說道。
傅冰咽了咽唾沫,她瞪圓了眼睛,在看著任峰又看了一眼那沾血的鋼筆後,淚水沾濕眼眶...
“不過,我父親可能通過竊聽器聽到了,隻是我過於不小心才透露出去的。”傅冰哀歎一聲,滿是虧欠的看著任峰。
“聽到了嗎?任峰?我可是留著底牌的,要是我死了,我保證你的幾個朋友,無一例外死的比我更慘!你想玉石俱焚嗎?還是彼此都留條活路?”周遠橋趕緊趁著這個勁兒嗓門大了起來。
任峰眼神些許黯淡,在冷冷的撇看了一眼傅冰後,他苦澀一笑的丟下了手中的鋼筆...
咣當。
沉悶的聲音,讓人聽著不適...
鋼筆上的血濺射在了昂貴的地毯上,玷汙了那本該有的純淨。
傅冰欲言又止,卻被周遠橋先一步搶聲說道:“好,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任先生還是很懂得取舍的!放心,我周遠橋說話算話,隻要你娶了我女兒,入夥成為我的人,我保證你心愛的女人絲毫不差!”
邊說,周遠橋邊後退,直到打開了門,衝著外頭的幾個巡邏衛兵大喊:“愣著幹什麼,這裏出人命了,給我多召集幾個人手來,都給我把家夥事兒拿上!”
“是!”外頭走廊的巡邏兵大喊。
“父親,你...你這是幹嘛?要用槍杆子威逼他和我在一起嗎?”傅冰忙大喊。
周遠橋臉色變了回來,怒喝一聲:“給我閉嘴,想得到你的心上人,就給我安靜別說話,我會如你的願!”
“那也得任峰心甘情願,你怎麼能用這種作法呢?我不同意!”傅冰說著一把撿起任峰丟掉的鋼筆,就那麼對著周遠橋。
“傻孩子,男人都是一樣,日久能生情,就算再不喜歡呆的久了,遲早也會分不開,再比如你給他留給後,你看他跑不跑?之前有點強硬措施,根本無傷大雅!”周遠橋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
“把武器放下,部長...”
“都督在這裏,你這是以下犯上,要受紀律處分的!部長,還請你配合!”
...
才沒多久,已經有不少人組織戰員,上前來圍住了宿舍...
傅冰始終拿著鋼筆,護在任峰前,就那麼筆挺挺的拿著,哪怕此刻她的傷勢越發嚴重!
但就在這時,任峰上前來,摁下了她倔強的手臂,看著她星眸如斯的模樣,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拜堂成親吧。”
唰!
傅冰的眼眸頓時瞪大,以至於渾身戰栗了起來!
“你說什麼?”傅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拜堂。”任峰依舊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釣魚縫衣的小事兒一般。
傅冰嬌軀起伏微顫,瞳孔在經曆過一番地震後,竟有些茫然無措...
“倒是癡情的種子,為自己的女人哪怕割舍感情也願意,讓人欽佩啊!行了,既然這樣,傅冰你也準備準備,穿上喜服,帶著你的新郎官趕緊去拜堂。對了,任峰,這裏是荒野外,舉辦不了規模大的婚禮,簡單給你們搞個部隊婚禮,應該也不介意吧?”周遠橋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介意,我隻是有一點不清楚,我宰了你這麼多的手下,你為什麼還那麼執著的要留我下來?”任峰詢問道。
“他們死了,我是很心疼,可也正代表他們學藝不精,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你的本事我很看重,收你入我旗下,可以抵得過他千百個,我惜才,所以不跟你計較。何況,我女兒也看重你,既然以後是一家人,就沒必要再說兩家話,對嗎?”周遠橋緊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