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一個翻腕,使之掌背調換,化了擰壓的勁兒,同時反身到其身後,用左手扣住她脖頸箍住,潛身下壓!
若說勁兒力,任峰玩不過她,但要玩擒拿,他任峰則也未必虛她!
此番,她被任峰狠狠摁在身下,昂起了脖子,這種姿勢下,除非有較好的軟骨功底,否則要想攻擊到背後的人,那隻要將自己的骨骼折斷才有可能。
就算願意冒著全身骨骼擰著勁攻擊對方,也用不上力,氣血不通,勁兒咋能上來?
這便是擒拿功夫,可以限製對方的力量輸出!
“小丫頭,心機挺多,跟我玩兒扮豬吃老虎?”任峰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本來是想跟你留個好印象的,但你太粗暴了...”婕納嗔聲傳來。
“粗暴?這詞兒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那麼好笑?別忘了,我是怎麼會在這兒的。”任峰一點不讓。
“我說了是為你好!你要跟著你的族人,一起墮入無邊的死亡深淵嗎?”婕納焦急喊道。
“搞得好像你說是就是一般,看來你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你是無知的井底之蛙。”任峰不屑道。
“你才無知,膽大妄為的男人,竟對我如此無禮!”婕納嗔聲更甚。
任峰一笑,啪!
或許是小時候爺爺總是這麼教育他,由此,他這一下出於本能的擊打,是直接撂在背脊下方,那突如其來的柔軟的手感,讓他自己都為之驚詫!
等一下,他都幹了什麼?
而身下之人,皮膚發燙了起來...
“你別多想,我隻是想告訴你...這才叫粗魯和無禮,但比起你們用木棍敲我腦袋,把我強行帶來,這也不算什麼。”任峰強行解釋一波,可說著自己都不信。
就在這時,帳篷的門簾被推開,一身著銅皮甲胄,手執長矛的男人呆滯住了,手裏端著的陶罐,凝在了那裏。
他臉色漲紅,又沉狠的看了一眼任峰,悶哼一聲將陶罐放在地上,呼哧呼哧的跑開了!
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
“你粗魯無禮夠了嗎?”身下的婕納聲若細蚊。
任峰也覺得多少不對,於是慢慢鬆開擰著她的勁兒,挪了下來,說道:“反正你別亂來,我也就不會對你粗魯無禮,反之,你再亂來,我還會用同樣的手法,將你困死。”
“現在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從這兒出去?”
婕納緩緩從軟床上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多少還有些稚嫩未完全成熟,還泛著些許奶香味,但...妙不可言。
伸完懶腰,她不知是否有意,不住的搓了搓自己被擊打的部分,麵露嗔怪道:“不管怎樣,下回不許這麼用力。”
任峰咳了咳,臉色霎時紅了不少。
說什麼呢?搞的好像他做了什麼似的...
“別廢話,趕緊回答我問題。”任峰不耐煩的說道。
“知道啦...你把姨母給你熬的湯喝了吧,對你的傷口好,喝完後,我帶你去四周走走。”婕納卻不是很介意,語氣輕鬆,心情不錯。
“我不傻,要是裏頭有個什麼毒藥,我就真成你們傀儡了。別耍心機了,現在就走。”任峰說著再次上手,直接攥住她手腕。
誰知,婕納擰著勁兒卻一下反拉著任峰的手,到了那陶罐前,拿起那陶罐,用裏頭的木勺舀起一口,濃稠偏暗紅的湯,能瞧見一些薏米一樣漂浮物,還有白碎的肉粒和菜葉,聞著清香入鼻,引得味蕾大動。
關鍵這樣的食品,卻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任峰嘴饞了?
吸溜...
婕納一口子吸入了半勺,緊著發出一聲惹人誤會的嗯嗯聲,滿臉享受。
“食物是神明賜予的聖物,我們不會用肮髒的毒來玷汙它。試試吧,這大補湯我們貴族都隻能一個月吃上一次,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婕納將剩餘半勺遞了過來。
任峰咽了咽唾沫,可還是推開了...
“我不會在陌生的地方進食的。”任峰不屑說道。
但這時,任峰感覺到手指再次發疼,他怒瞪婕納,正要懲罰一下這個屢不聽話的姑娘,但剛要動手,卻發現她先一步湊近任峰,緊著另一隻手直接環住任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