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陣列都已停下,他們的目光全都彙聚了過來,落在那個如若天降的男人身上!
他們機構的總督,在轉瞬之間被一個海匪宰了,可這些組織戰員們,誰也不敢拿起手裏的槍,為自己的長官做點什麼,因為資方在場,雇傭者唯有聽從號令,這是規矩!
所以,他們有心可誰也不敢做些什麼...
唯有那個叫任峰的男人,他雖也是組織內成員,卻可以無視這一切的規矩!
任峰對尖帽子老三視若無睹,手中已吟動的軍刀,和那胸中無盡的殺意,生生的摁住了...他明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先做,至於那些跳梁小醜,他會一一的收拾!
他沉哼一聲,當著一眾人的麵兒,先是對著這老前輩深深行了個軍禮,行注目禮...
過往一切,是非對錯已不重要,現在他想好好送送他,送送這位如父般的老前輩,最後一程。
周圍的基地戰士們全都紛紛看著,他們觸動很大,有的也緩緩想抬起自己的手,可那份熱血終究衝破了枷鎖,越來越多則顧不上那許多,此起彼伏的跟著任峰一同行禮!
軍車開始鳴笛、戰機在空中盤旋畫圈,為尊敬的亡者,引航開路!
海爺冷蔑笑著,可被抓住衣領的方正德,他的表情很複雜,隻是凝眸望著那冷冰冰的屍體,唏噓感慨更多些,還有一份自己處境的戲謔...
與虎謀皮,終究是個笑話。
任峰對周圍一切的變化,並沒有引發什麼情緒,他放下手,將身上的大衣解下,蹲下扶起徐清明為其披上,即便他此刻已然沒了意識,可他一生體麵,即便走了也應該一樣。
扶著他,一直送到了幾名最先行禮的戰員麵前,吩咐了一句:“看護好了。”
兩名戰員點頭,回敬禮。
那尖帽子老三可顧及不了任峰的這些場麵,死個人罷了,搞那麼多事兒...
何況,他已經感覺到和任峰之間的差距,此刻任峰做這些瑣事,正是大好時機,豈能錯過?
上次敗在任峰手裏,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輸在先機上,加之光亮和地形領域,此番這三方麵任峰已然不具備優勢,哪怕綜合實力差他任峰一些,這些東西是能彌補的...關鍵在於,手段夠不夠狠辣!
他暗暗攥緊手中的波斯古刀,暗銅色上刃口鮮血,順著刀麵紋路滑落,直到滴的一聲墜地...
嗤!
血未落,人已至!
他已追捕到任峰的後背,提刀猛戳,一股勁風破去,直逼任峰心髒...
任峰側目,錚的一聲反手握住了刀柄,那漂亮的古刀在任峰手裏瞬間擰成了麻花,刀刃口向上,刀背向下,任峰猛向上砸手,頓時刀口反向向上紮透那尖帽子的帽簷,貫透腦門!
“吃了虧不長記性?”任峰冷聲道。
後者雖被刺穿,可自護細胞還在維持生命機能,但比之被反製,更傷害的是他的內心...
幾日不見,任峰這速度和力量,這細胞的活性下的爆發力?
任峰目光沉冷,身後的屍體未涼,可卻連這份體麵也要被破壞。
“沒聽老前輩說嘛,這裏不是你們海匪放肆的地方,聽不懂?”
“那就去死!”
他抽出軍刀,飛身而上,一時間寒芒亂閃,身子隨著極快的速度化作浮光掠影般,隨著暴風般的出刀速度,那尖帽子老三渾身狂顫不已,身上的傷痕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出現,血花迸濺如雨,腥味彌漫,慘不忍睹已無法形容此狀...
驟然停手,那尖帽子老三身上已沒有一處完整,提氣揮刀,刀勁兒藏氣,那殘缺的傷口在片刻後,突然撐裂,隨即隨著血霧爆開,化作天花灑落!
唯有那頂尖帽子,隨著驟然而起的高壓升上高空,又隨著氣壓消逝,旋轉著遺落地麵...
所有人都被這可怖的現場,驚的各個眼眸瞪大,也有人看的熱血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