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喜歡安靜,最煩聒噪的人。
念在周南的麵子上,可以留他的一命,但手必須斷。
楚凡的腿一上一下,一股強勁的力量碾壓而來,便聽到一股骨頭炸裂的聲音。
伴隨著一聲直衝天靈蓋“啊啊啊”,周遠麵目扭曲,嘴角抽搐,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看楚凡的眼神不再是輕視。
楚凡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淩的孤兒了,這十年,他成為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周遠還地上痛苦地呻吟:“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你竟然敢弄斷我的手,老子要殺了你!”
這個時候仍然不忘威脅楚凡。
周遠躡手躡腳從地上爬起來,狼狽至極。
想去撿地上的鐵棍,而那隻手卻掛在肩上,一搖一晃。
“臥槽,你給老子等著,我這就叫人來收拾你這個狗雜種。”
楚凡氣定神閑地看著對方,不屑地說道:“留了另一隻手給你打電話叫幫手,但是,如果你叫來的幫手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楚凡雲淡風輕地坐到椅子上,看著他表演。
眾人見楚凡一臉淡定,吃不準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周遠的電話接通,他還特意按了免提。
“喂,老大,我被一狗東西欺負了,他弄斷了我的手。”這諂媚的嘴臉,和剛剛的不可一世完全不同,就像換了個人。
“什麼?竟然有人敢打我弘盟商會的人,還是我陳世峰的馬仔,看來是活膩了,把地址發過來,老子教他做人!”
“啪”的一聲,電話被對方掛斷。
找到了靠山,周遠又恢複了那目中無人的狂妄做派。
“陳世峰,你知道誰嗎?他是弘盟商會副會長的得力手下,他來了,你別想活著走出這扇大門!”
楚凡金戈鐵馬十多年,見過許多狂妄的人,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狂妄。
楚凡從容自如地用手敲著桌子,麵色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眾人見他默不作聲,以為他害怕了,又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陳世峰,據說是個亡命之徒,惹到他的人,結局都很慘。”
“是不是娶了王家女兒的那個男人?”
“是啊是啊,所以現在王家都沒人敢惹。”
“上次有人走路不小心碰到王家的小兒子一下,那個人賠得傾家蕩產不說,還被斷手斷腳。”
“……”
周南和胡娟對這個亡命之徒也有所耳聞,王家就在這個街區,所以這些事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讓他意外的是,周遠居然會和這個人有牽扯。
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何況這是家事,讓一個外人來插手算什麼事。
最主要的是,那個陳世峰是不要命的人,他怕楚凡會被傷到。
他們老兩口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兩個孩子。
於是他收起憤怒,好言相勸。
“周遠,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不要找外人來摻和這件事。”
“哈哈哈!開玩笑,你個老雜毛,誰和你是兄弟。”
周遠凶相畢露,狠戾地繼續咒罵:“老子就是要把這個狗東西弄死,敢擋我的財路,敢弄斷我的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還有你,不要以為你是我哥,我就會放過你,這筆拆遷款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周啟也別想拿走一分。”